旁边的青年是那种关系还好,现在知道了就有点尴尬了,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对方,怎么面对才好。两个人琢磨了一晚上,也没敢把主任的事儿告诉给同事,更不知道主任的那个要怎么叫他,怎么叫都不好使,干脆就假装没看见,遁走算了。
林天觉得有意思,忍不住笑出声来,“嗳,哥,不然你还是给他们说一声,叫林先生,或者可以叫我傅太太也成,不然你看他俩多尴尬呀?”
傅星河的注意力放在了那个称呼上,他望向林天,“傅太太?”
林天应了一声,“这么叫也成,我家小堂弟也叫你三堂嫂来着。”
傅星河笑了一下,“那就傅太太吧,回头我告诉他们一声,免得他们一直躲我。”
也是,两个还没结婚的直男,又是搞医学的,对人情世故并不精通。突然发现上司是gay,还和男人结婚了,这要怎么解决,对他们而言是个大难题。
好在这段旅途并不长,几天就结束了。回程的那天,医院给他们一共买了四张机票,是因为代院长知道林天要跟着来,所以友情赞助的一张。
结果四张票里,硬是浪费了两张,问傅医生,傅医生只说:“我太太他买了别的机票,就不跟你们一起走了,回医院再见吧。”
两人又忍不住怀疑,难道傅医生要和他……他…太太去别的地方?大家到底是一个机场没错吧,这个点回沪市也就只有这一个航班啊,假如不去外地的话,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吗。
而且看这两人闲闲的,也没有去办理登机牌什么的,哪里像要回国的样子?
两人一头雾水,但他们又不好问主任太多,只能暂时按捺下疑惑。
而林天的私人飞机是随时可以起飞的,飞机起飞的时间比医院买的航班时间要早,于是到的时间就要更早了。落地后,傅星河把论文发给了代院长邮箱,顺便给他发消息说自己回沪市了,休息一天,明天来上班。
这么早就到了?代院长纳闷。他看了一眼时间,更是奇怪,不是说一点钟才到吗?怎么这才十一点不到,飞机就落地了?这飞机再怎么早点也不能早成这样啊!代院长只好联系了和傅星河同去的两位主治医生,电话打过去,两人却是处于关机状态,显然是还没有下飞机的。
那这傅医生是怎么这么早到的?他还安排了人去机场接机呢。
回头一问,结果两个人支支吾吾说:“我们傅主任、主任他带了家属的,他跟家属走,就没跟我俩一起,机票就浪费了……”代院长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这林先生是有钱人嘛,有钱人出趟远门都坐私人飞机的,哪里需要他们医院给赞助机票。
回到沪市的第二天,傅星河就回医院上班了。
这是一年当中的最后一天,也是对林天来说最重要的日子——是傅医生的生日。
原本大刚要约他出去跨年的,林天说家里管着的,就给推了。对此大刚非常不满,在电话里指责他,“你个见色忘友的东西,跨年多热闹啊都不出来,明珠塔这边人特别多,咱们不在下面凑热闹,在顶楼去……”
林天打断他说:“刚子,我跟你不一样,我是有家庭的人了。”
大刚:“……”
“得得得你厉害,你厉害成吧?”
林天笑着说:“过了年底那天就行,等明年了,咱们再一起出来,但是先说好,不吃路边摊大排档,也不能喝酒。”
们,你这是妻管严吧,怎么管那么严,女人都没管那么严的,跨年不让出来就算了,不让吃路边摊,还不能喝酒,啧……”
“吃大排档不好,不干净,要拉肚子的,”林天苦口婆心道:“喝酒对身体也不好,我家傅医生是为我好,你懂什么。”
大刚没话说了,彻底没话说了,觉得他和林天多年的友谊已经死了。瞧瞧这人!字字句句都在维护他家傅医生,不允许人说一点不是了。嘴上说着管的严,再听那炫耀似的声音,心里怕是都乐开花了吧。
啧。
傅星河下班后,林天去便去医院接到他,接到了林天分手,老吴并没有把两人送回家,而是送到了青海湾的施工地点。
傅星河问道:“去哪里?”
林天说:“秘密,一个惊喜,带你去个地方。”
他们没从施工的地方进去,而是从另一边,污染更小、灰尘更少的码头上去。
望着眼前一望无垠的大海,傅星河挑眉道:“是去什么岛吗?坐船去?”
“不坐船。”林天摇摇头,有意卖了个关子。
那坐什么,傅星河的话还没有问出来,一艘纯白色的橄榄形潜水艇浮了上来。
“潜水艇?”他看到艇舱外表,印了星河号三个字,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林天点头,拉着傅医生从侧面舱门进去。
“我们不坐船,坐这个。”潜水艇并不大,构造比较简单,两人从上面的旋梯下去,就是舱室了,和外表一样,是个长形的房间,两排各有两扇圆边的矩形小窗户,还有一面大的,快要有半人高的大窗户,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码头。
虽说构造简单,但舱室的装潢却很有意思,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特意按照傅星河的喜好来的,包括里面的椅子,床,桌子和地毯,全部细节都让傅星河心里感到很暖。
这艘潜水艇叫星河号,顾名思义,是林天特意为傅医生建造的。他知道傅医生爱好少,工作之余就是看书,看论文写论文,偶尔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