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用沾着白术口水的筷子继续吃饭。
“没事,怀疑菜不新鲜,让你帮我尝尝。”
“你丫……”
“还是那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后面做什么,回村里呆着等瘟疫过去?”
又把白术难住了:“我爷爷是村子里的老中医,我学中医也是受他影响。不过现在大多数的人都相信在西医。如果可以更想接爷爷的位置。”
爷爷世代中医,到了父母那一辈正好赶上改革开放,都一股脑的想要往外走,自然就没人愿意接手爷爷的本事。
而白术这个人自幼在熬药锅旁蹲着,就是喜欢这个。
“所以我保留之前的想法,回村开个诊所,打发无聊还能有点收入。你随时开学随时走,反正药品什么的你回头卖给系统也不赔。”
被封韩说的心动,白术筷子戳在桌子上,下巴放在筷子上开始认真考虑。
“如果那样的话无论是中药还是西药对存量都要求比较大,咱怎么去购买那么多药品?直接从药店里进货卖出去还不够陪油费的。”
封韩一脸你是傻瓜:“别忘了哥是个正经八百的医生,有证书的,可以正大光明提交申请批量进药品,而且现在这时候正是医生缺席的时候,巴不得在农村等偏远地区多出来几个诊所,分担大医院的负担。”
封韩说的在理,可这些对于他这个学生来说还是挺难懂的。
“那你说我弄,不过也等回村里给我老姑后事办妥以后。村里有两个房子,一个是我爷爷的,一个是我父母的,现在都空了,你最好好好想想未来我们住哪里。”
封韩将碗里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用餐巾纸擦擦嘴,每一个动作都不缓不慢的透露着一种精致。
“你爷爷的房子应该会有一点医疗基础,毕竟是中医,不过考虑年代方面,应该比较破旧吧。”
白术如实道:“我家长时间没人打理,估计不怎么样,要说我的想法,是把爷爷家里的房子扒了重新盖一栋结实的。我从小就想在那里盖一栋二层小楼,二楼生活,一楼诊所其实也不错。而且我爷爷家里的院子特别大,记得小时候院子里种的都是草药。”
封韩听得有些入神,脑子里勾画出白术说的画面,二层小楼,颇大的院子,感觉像是一个小小庄园,这种环境去生活,感觉一定不错。
“那么我们把资金集中一下吧,以后要忙的事情就太多了。”
白术苦笑:“你说咱们俩乱想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呢。鬼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万一谁染上流感死了呢?
这话白术没有说出来。
封韩笑道:“有点盼头总是好的。有希望才有动力。”
白术目光扫过封韩的腿:“那么你的盼头是不是在你瘸了以后科学家能发明出跟真的一样的义肢?”
封韩摇摇手指:“你想多了,顶多是盼手边多个棒槌,把你腿也打瘸。”
厮混着斗嘴一会儿,两个人都抵不住困意,就窝在一张床上,尽快补充流失的精力。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收拾好退了房再度坐在车子上,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对未知的未来都有了不小的盼头。
出了s市,车辆没那么多了,也没那么拥挤了。
到了下午又接到刘长宝的电话,还在路上,白术将车子停在岔道路边,接通电话。
“喂?”
刘长宝这边算是把白术当成树洞了,道:“小猪啊!你说这老天是做的什么孽啊!今天早上罗全友家罗玉生不是没了吗?这罗全贵家里一岁的儿子也高烧上了!瞧那症状也是那什么流感!这罗全友哥四个总共就两个儿子,这弄不好就是要绝后了!”
农村对于传宗接代这种事看的尤为重要,从罗全友拼了四个女儿也要生儿子就能看出来。
“罗四叔家里不是有个儿子吗?”
刘长宝一体这个来劲了:“甭提了!你也知道那是个养子,罗黑子生不了孩子养的这么一个,其实如果能给他养老也行,结果就是个白眼狼,那个罗玉双根本不养爹,就自己是领养的,根本没当罗黑子是他爹!”
罗黑子这个人天生就长得黑,所以从小别人就叫他罗黑子,到现在他本名叫什么估计都忘了。
白术这次是没什么好说的了。老罗家在村里都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虽然这是普遍现象,但是从来都没有他家这么严重的,现在三个儿子死的死病的病逃的逃,也是讽刺。
白术不说话,刘长宝又想起什么:“对了!你还记得郑秋水家姑娘不?小时候跟你玩过的!”
“郑美雨?”白术也是勉强记得,毕竟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电话另一头的刘长宝连连点头:“对就是她!昨天刚到的家,这不是外面都闹流感闹得厉害,她就回家了,还打听过你呢!说小时候就记得跟你撒尿和泥闯祸的事!”
小时候谁没有几个黑历史?白术听着脸上也热,转移话题道:“我听说李铭成结婚了,我这边都没听到信!”
刘长宝那八卦的最是一点都收不住:“当然没给信了!结婚都没干大办!本身他家里就是困难,还是奉子结婚,女方还是二婚!他爹都嫌丢人,可没办法,他儿子就是喜欢,怎么说都不停,女方还不要彩礼,倒贴也要嫁进去。”
白术自然没有那么多说道:“人家有缘分咱们好说什么?我还想着回去补份子呢。不说了,我这边继续开车,明天基本就能到了。”
刘长宝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