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号码。
孟春水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了接听键。结果听到的第一句话,就差点把他好不容易保持的冷静,像击碎鱼缸一样,打成满地的渣。
有的事情,你做之前好像已经看见了结局,但你仍是会去做它,义无反顾。
赵维宗把这类状况称为“命该如此”。
因此当他失魂落魄地坐上回国的早班飞机,默默对羽田机场大楼上的积雪道别时,心里甚至算得上坦然。他想自己终究是可笑的,来趟日本,待了一夜就走,这果然是徒劳之举,但他并不后悔。毕竟人人都只活了一次,对当下干的事情、做的决定,没人能说出对错。
他只是觉得可惜,一万分的可惜。哪怕跳脱出自己,以一个外人的身份看他和孟春水的那段感情,他仍然可惜。
能做的,都做过了。
能说的,早已说了百遍。
可是,日本其实是很远的。
于是现在只能拿句“命该如此”,来做苍白的自我安慰。
他想:这世上,有阴差,有阳错,人好像总是难以抓住自己的命运,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他可真委屈。
回到北京的土地上时,已经过了中午时分。赵维宗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