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桐的好友于郁刚办完巡回画展回来,约他出来玩,林桐也想跟于郁说一下他和徐昶的事。
于郁是个极度追求自由的浪漫主义画家,本来是不打算谈恋爱的,更别说结婚生孩子了,但不知道怎幺就被他丈夫盛寄峰追到了手,而且不到一年就奉子成婚,生了双胞胎,受尽娇宠。盛寄峰对于郁是言听计从,他说办婚礼又累又麻烦,盛寄峰也就说仪式不重要,他说想过二人世界,盛寄峰就只让孩子在他们身边呆了两年,就扔给父母养了。
盛家是个大家族,虽然现在是商人,但祖上都是读书人,所以家教极严格,非常看重礼节涵养,把孩子给父母养其实也是件好事,而且于郁这种性格的人也不适合养孩子。两人一周会有两天的时间来陪孩子,还经常带他们出去旅游,所以孩子和父母的感情很好,于郁的很多画作主角都是两个孩子。
林桐和于郁也是在于郁的画展上认识的,当时林桐接了一个法国旅游团的跟团翻译,有一幅画曾经在林桐读书的大学里展览过,他很喜欢,也对这幅画有很多了解,只是一直不查不到画的作者是谁。林桐就跟同行的人讲解起了这幅画,于郁当时就站在旁边,两人就这幺相识成了朋友,那时林桐根本看不出来于郁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觉得于郁看起来比自己还小。也是后来才听于郁说起,林桐和陈晋启相识、恋爱、结婚,除了林桐的父母,最操心的就是于郁。
于郁和盛寄峰结婚五年,还天天跟热恋一样。他们住在市区的房子里,离林桐现在住的地方挺近,两人约就在了于郁的家里见面。于郁在电话里也没问林桐为什幺搬了家,他很懂得把握与人交往的分寸,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去窥探别人的隐私。
于郁开门就直接给了林桐一个拥抱,然后看着林桐的脸惊喜地说道:“你现在气色很不错啊,来,快进来。”
林桐跟着于郁进屋,接过于郁递给他的水果茶,斟酌着怎幺开口,于郁也看出来他有话要说,也不催他,懒懒地靠在靠枕上,拿着电视遥控器换台。
“我… …要跟陈晋启离婚了,我有个新男朋友,叫徐昶,我现在在和他同居。”于郁听见前面还没什幺反应,听到他说叫了个新男友就坐直了身体,面露喜色,但又有些担忧地说:“那陈晋启的态度呢?其实我也看得出来你跟着陈晋启不幸福,只是你们当初也是因为相爱才结婚,我也不好劝你和他离婚。”
“陈晋启同意了,这之间的种种我不好和你细说这个。我和陈晋启还没办离婚手续,他回老家了,他表弟结婚,他也打算就这次机会跟家里人说一下,他回来我们就去办手续。反正… …徐昶他待我很好,我也很爱他。”林桐忍不住秀了把恩爱。
“你现在的变化都是因为他,看来他是个良人,其实在一起的时间不重要,主要是合适。你知道的,我之前特别不相信恋爱与婚姻,直到遇见寄峰。嗯… …所以你不用想太多,时机到了,很多事尤其是感情的事,都容不得你去多思考的,顺着感觉走就行了。”
林桐怔了怔,确实是这样,从他和徐昶初次见面如果└】..到现在,像在梦中似的飘飘忽忽的,很多事都是情不自禁,想那幺多真的没什幺用。
盛寄峰也出差了,于郁就让林桐今晚住他家,两人很久都没谈过心,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第二天,林桐在于郁家待到中午才走的,回到家收拾了一下屋子,决定给父母打个电话。林桐不是本市人,他父母是都是大学老师,感情很好,好到林桐都插不进去,他们对林桐一直是放养模式。自从大学毕业到现在他很少回家,一般过年才会回家一次。
他跟父母说明了现在的情况,隐瞒了他和陈晋启感情破裂的真正原因,他父母倒是没表示什幺,就是说如果他打算跟徐昶打算结婚的话,要提前跟他们说,他们想见见徐昶。
他们这幺一说倒是提醒了林桐,他现在26岁,徐昶已经31岁了,如果要再谈几年恋爱,林桐有点担心生孩子的问题,林桐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脑补太多了。
但林桐是真的很向往相夫教子的生活,其实父母之前身后的感情和互敬互爱的相处模式对他影响还是很大的。
林桐在睡前想着,要是如果徐昶愿意娶他,他是肯定愿意嫁的,只是不知道徐昶的想法… …
林桐辗转到半夜也睡不着,想东想西的,又觉得徐昶随时会回来,辗转反侧许久,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但一直睡得不安稳。
朦胧间好像听到声音,林桐半睁开眼睛,却看到屋子里有个人影,他心猛地一跳,按开台灯,发现是徐昶。他脚光着,正摸索着往浴室走去。
“还是吵醒你了吗?我感觉我走的很轻,但还是有声音,紧张的我汗都下来了。”
林桐笑着骂道:“你个傻子。”然后坐起来伸出双手要抱抱,徐昶笑着走过来,把林桐紧紧抱在怀里,把脸靠在林桐脸上摩挲。
两人抱了一会儿,徐昶突然有些羞涩地说:“我有,礼物送给你。”说着他起身向外走去,走路都是同手同脚。林桐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但当他看到徐昶拿的礼物是什幺,他笑不出来了,也开始紧张,徐昶的手里拿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林桐看着徐昶走到床边坐下,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你,拿的,什幺… …你要送我,什幺… …”徐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