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扇全自动化的防弹玻璃门,迎风立在骄阳下,过往的行人纷纷好奇地向这些青年行起注目礼。
“来来来,弟弟们一个个快站好,姐姐我要清点人数。”年龄最大的纪露着灿烂的笑脸站在他们面前,左手插着腰,右手翘着食指数起人员来。
对于她的以姐姐自称,在场众人反应不一。
李傲然还是不合群的远离他们;李真言带着腼腆的笑乖乖站好;方于一脸的容忍的不和她计较;沈继军痞子样的嚼着口香糖,吹了个泡。
只有唐世文温和有规矩的举起手,说:“祈和豪还没下来。”
“对哦─”纪了解的点着头,然后问李傲然:“祈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他哪去了?”
斜眼看了看纪,李傲然别开视线不说话,一贯的孤僻傲慢。
大伙无语的对望了下,不以为然,早就见怪不怪了,所有人里他就只能和祈合得来。
“军,你上去找豪。”方于抢过沈继军手上的口香糖,使唤道。
“奇怪,为什么是我?” 沈继军把必不可少的口香糖夺回,拽拽地反问:“你干嘛不去?”
“哪有为什么,沈继豪是你弟弟。”方于一脸怪怪地看着他,边往里走边说:“我要去找祈。”
“谁要去找豪那个怪胎啊,我去找祈,你去找他。”鬼吼鬼叫的,沈继军也跟着往里跑,然后他们俩在刚进去就遇到结伴而来的另外两个人。
“你们还在这,还不快点,要迟到了!”陆以祈一身黑衣地快步的走来,红得耀眼的短发点乱,边小跑边猛抓头,俊秀的脸上一副死定了的表情。
如果训练迟到,负责训练他们体能的堂主会罚到他们叫苦连天。
“吼─还好意思说哦─”方于仗着人高把手压在陆以祈的头顶,“要不是为了等你们两个,我们早走了。”
“停!不关我的事。”被方于摇得头有点晕,陆以祈忙忙地解释:“你去找豪,都是他拉着我去睡觉。”
顺着陆以祈的所指的方向,沈继豪脚步飘飘然又一脸昏昏欲睡,好像几辈子没睡过觉一样。
唐世文拍了拍手,引起他们的注意后笑得很斯文,然后说:“其他人都上车了,你们四个再不快点,就等着做俯地撑做到死吧。”
静默几秒,“啊─”的一声全体撒腿就往车的位置跑,动作迅速利落的上车关门,接着急得直跳的拼命催司机快开车,而负责开车的人则啼笑皆非的摇摇头。
这帮人,可都是组织的新生血,也是将来的重要人物。
陆以祈坐在副手座,在经过第一个街口的时候,心里忽然有种强烈又奇怪的感觉,他不由自主的叫停车,然后心乱地在大街上四处张望──
什么都没有,就连对街那两抹高大的身影也因距离而模糊不见。
又再次感到那种患得患失的落寞,陆以祈不自觉的抓着脖子上的项链。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一旦不开心,只要碰着这条从不离身的项链,就能从中获得面对所有困难的力量。
“──祈少──快点快点──”
车内的伙伴们拉长着声音叫着,祈甩了甩头,安住心情后说:“知道了啦。”
陆以祈上了车,车队大摇大摆的离开。
跟在陆浩立后面,洛司听着他一路上的沉默,考虑再三,问:“你不去见见他吗?”
他比谁都清楚,对陆浩立而言,那个小孩有多么重要。
“嗯。”听不出情绪的应答,陆浩立还是继续往前,没回头,只是内心世界里却难以舍弃地在回想,回想祈的每一个成长,每一个有趣的过程,以及……刚刚见到的画面。
祈,已经有了他自己的生活,我再出现去介入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而且,假如催眠指令被解开,按照祈现在的心智恐怕承受不住。
记不记得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过得好,而我知道他过得好。
跨步追上去,洛司由背后环住他的肩膀,把脸埋在他脖侧,低低的嗓音混淆着浓厚的愧意说:“对不起!”
他以前,真的把他害得很惨。
如果能再选择一次,我不会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如果,能再选择一次……我不会……
“恩。”像是敷衍的应道,陆浩立慢慢地拉开他的手,语气轻淡而飘忽的说:“走吧,我们该去机场了。”
事到如今,又何必再提以前,既然已经对未来做出了选择,那就放下来。
有时,遗忘也是获得解放的途径,只要不触及那道残余伤疤,总有一天它会好。
飘着雪的冬季清晨,路上的行人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柔润的雪花纷纷扬扬的飘洒着,为世界铺上一层纯洁的雪白。
一栋三层楼高的家居别墅坐落在这个高级的住宅区,这幢房屋在半年前住进了两个男人,他们深居简出,附近的居民也没人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虽然好奇,但住在这种高级居所的人对临居关系本来就不热络,自然也懒得去打听。
不同于室外的冰天雪地,此刻在别墅内正开着暖气,丝毫感觉不到冬季那种刺骨的寒冷,这种情况下陆浩立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自然醒。
“又下雪。”醒过来后还赖在床上,陆浩立望着窗外的飞雪喃喃自语,“这都第三场了。”
没人回答,陆浩立奇怪地看往旁边,发现本该睡着洛司的另一半床空无一人。
赤着脚下地,陆浩立边伸着懒腰边走进浴室,然后跟平常一样,牙刷毛巾已经摆好,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