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站在门外死命的回想着。好像,是有一段时间他很迷穿越,然后大言不惭的对陆真那样说了。握草他还真相信啊,不对,握草还真的是啊。
没想到他这么相信自己的话,陆宇感觉有些欣慰。
另一边,陆真关上门后蒙到了被子里,外边是电视机嘈杂的声音,只是能听到被子里压抑的微弱的哭泣声。
混账老哥,要穿越,也先跟我说一声啊……
陆宇没在街上闲晃,而是先回家把书藏好然后去买了辆自行车,他们这是个小地方,市场商业街什么的都离小区比较近,除非要去市里,否则一般自行车就可以解决交通问题。
刚才又从卡里取了几百块钱,毕竟他还想置备一些生活用品和食材。
提着一大堆东西回到家已经两点多了,陆宇瘫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刚在外边吃了顿饭,所以并不饿,但想到还要收拾那些东西,他就想休息。
当然最终还是把东西都整了一通,然后发现,妈惹他什么都买了没买大米啊!于是只好又出了一趟门。
扛着一袋大米出了电梯,刚打算拿钥匙开门就发现关言亦倚在门口像是睡了,把米放在自家门口,过去拍了拍人的肩,“喂,喂?”
关言亦皱着眉推开了他,陆宇却嗅到了关言亦身上一身的酒味,皱了皱眉,不顾人的反对,把人撑了起来,拖到自己家里。
把人扔到沙发上,又把米扛了进来把门关好,拿出刚买的纯净水递到人嘴边,结果又被一把推开了。
陆宇一动不动,内心却毛了,爱喝不喝。可看人皱着眉的难受劲又看不下去,又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减轻这难受。陆宇没怎么喝醉过,在他印象里,关言亦也从不会喝成这个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那啥,有什么事,说出来会比较好一点,呐?”话出口陆宇就后悔了。呐什么呐啊!一点都不符合他阳刚的气质好吗!一个大男人这么温柔的说话对面还不是老婆是要怎样啊!
关言亦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人生嘛,及时行乐最重要,有什么坎过不了呢。”这人有时候还挺容易钻牛角尖的。
对面却发出一声轻笑,“及时行乐……可是,能陪我及时行乐的人已经不在了啊……”话说到最后,满是苦涩。
“陆宇?”这种小地方发生什么事都传的很快,即使是他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看到对方的沉默,陆宇也沉默了。陆宇一直以为,关言亦就算没有他也能过得很好,因为陆宇大学在外地,一年也就寒暑假回来,而每次在学校看关言亦的动态,都是很滋润的每天,他都有些小小的吃味,每次回来都不会去主动和他联系。而现在告诉他他这副模样是因他而起,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然后没有反应过来就把话说出去了。
“他对你来说很重要?”
关言亦没应声。
陆宇尝试着开解安慰,“朋友再交就有了,哀悼一下就过了吧。”陆宇也知道这话水。要立场交换,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关言亦放下,而现在一幻想到那场景,甚至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他想都不敢想,没有了关言亦的人生。
“他是我的命。”关言亦说完这句话就站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他这两个星期一直在工作,不给自己留一点空隙。因为只要一想到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胸口的疼痛就让他窒息。闭上眼也全是那个人的形形□□的模样,高兴的,生气的,郁闷的,兴奋的,充盈了他的脑海,愈是深刻,无法再见的痛苦便愈加深入骨髓。他甚至,连好好的传达一次喜欢都没有过。
这个周末关言亦本来还想加班的,可上司看不下去,左右是不让他上班了,他只好去酒吧喝酒,他当然知道这个方式是最愚蠢的,但对现在的他来说,却是最有用的。
陆宇坐在沙发上没什么真意的叹了口气,死命的把听到关言亦说他是他的命时的高兴压下去,毕竟那人看起来那般痛苦,自己这样像站在上帝视角好像有些不太好。
只是,他抑制不住心里断断续续涌出的甜如蜜得像糖水一样的东西不断涌盖他。
原来他对关言亦来说那么重要啊。
终究还是忍不住,嘴角咧开,笑得难以言喻的灿烂。
……
好了,他现在面临两个选择。一是告诉关言亦真相,二是看着人痛苦然后去骚扰他。不过前者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不过不用看那人的颓废样;后者嘛……相当有趣,不过看着人痛苦他也不好受啊……不然,越俎代庖?啐,什么越俎代庖啊……只是让他走出这个伤痛,对,就是这样。
不过,要怎么做好呢……
当初和关言亦属于不打不相识,他也是年少气盛,一言不合就开打。关言亦是没想到陆宇个子矮打架倒是挺厉害小瞧了人吃了点小亏。后来就在关言亦对陆宇抱有的好奇心有意接近和小吵小闹中自然而然成为了朋友。
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朋友的关系变得有点微妙。换言之,就是陆宇有了一种被宠溺的感觉,关言亦对他的包容甚至超出了父母对他的,几乎是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虽说他并不会要求关言亦为他做什么,但关言亦也是依着他来的。会带他去他喜欢的或者自己喜欢的地方,发现了好吃的店会带他去,给他买他喜欢的周边,诸如此类。而关言亦对他的宠溺这点连他爸妈和旁人的林博之和曾诺都很清楚。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