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假期刚开始的时候,他总是做噩梦。他梦到他重新走过了那一天,一遍一遍地徘徊在原地。
他被拖进那散发着腐朽气息的房间,再被摁在桌子上。然后他披着破破烂烂的袍子出来,接着再被拖进去。
他大汗淋漓地醒来,又就着汗水把自己蒙进被子里。他的眼前轮番地闪过海鳄兄弟的模样,他们发狠时的龇牙咧嘴,得意时的张牙舞爪,还有于施暴结束后,扬长而去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
克鲁都记得清清楚楚,它们一帧一帧像慢镜头一样在记忆中不断重播,把克鲁牢牢困住,犹如专属于小章鱼的地狱。
海民们总说,有些事是压垮人的最后一击。那些没有被痛苦打倒的,他们就能成为真正的勇士。
可是克鲁却觉得,并不是所有的勇士都没有被打倒过。他们可能已经真正地被打倒了,但不意味着不能再次爬起来。
克鲁也崩溃过,他崩溃过很多次。
在他独自一人听着唱歌的盒子吱吱呀呀发出声音时,在他出神地透过窗户望着不远处的海滩时,在他拼凑着破碎的海星星,却发现怎么拼都少一角时,还有那一张一张撕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