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陈家桦一懵怔,秦覃将人扑倒在沙发上,实实后压着。推高陈家桦的恤衫,他看见,一道蜈蚣似的疤痕,赫然扎在小狐狸的左肩上。
是了,秦覃都知道了,从知衡嘴里,知道了六年前那天晚上,那个男孩不姓伍,姓陈。而这道疤,便是证据。
“疼、疼吗?”秦覃一边舔吻疤痕,一边略带哭腔,絮絮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是你……”
如果他知道,那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他也会在那晚带走陈家桦的,然后,藏在家里,藏在心里,如珠如宝,不受一点点委屈。可惜没有如果,他终究是晚了。
仅仅只是晚了一步,他爱的人便遍体鳞伤,而他秦覃,除了替陈家桦舔伤口以外,什么都做不了。他是个凡人,他斗不过天斗不过地,他无力回溯时间,也没有办法,去和十七岁的陈家桦,说一句:“别怕,有我在。”
我带你走,我爱你,我疼你。
“对不起,家桦,我什么都不知道……”
任秦覃抱着,陈家桦却知道,这句“对不起”的含义,像是拔掉了陈年的塞子,水哗哗刷冲着陈家桦。他张张嘴,泄了气,又啊呀几声,才缓缓歉道:“哥,我不大会讲故事。”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