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有唐映山能察觉乔伯翎眼神中的迟滞,知他何时醉迷何时清明。想不到第一次陪他出席酒宴的周擎立即就分辨出了他的异样。接下酒杯引他见东主,进退有度地替他道出翌日有公务不宜纵情流连的借口,还“跟随”他一道离场。
车辆平稳地行驶在深夜的马路上,霓虹尚未知倦,路灯也烧得辉煌,都市不夜似一场旷日持久的极昼,光怪陆离,今夕何夕。
乔伯翎瘫坐在后座里,头歪在一边,双眼迷离地注视着车窗外不断飞速掠过的夜景,眸光忽而被点亮,忽而复幽邃。他一动不动,很少眨眼,当真似魂已去,徒留下空空荡荡的躯壳。却倏地,说话了。
“停车!”
不必他吩咐第二遍,周擎将车徐徐滑停在了路边。临水的街心花园筑一围音乐喷泉,曲终人散,地砖犹湿。乔伯翎就在与人行道平齐的最高一层台阶上坐着,空气里还残留明显的水腥气,远处楼房灯火零星,四周静得只闻蝉虫夜唱。
宽敞的双人后座中间填入了小容量的车载冰箱,周擎取了矿泉水跑来,拧开瓶盖递给乔伯翎。他拿在手里慢吞吞抿一口,再抿一口,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