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启明现在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他无力地挥挥手,懒洋洋地说了句“滚开”。
说实话,如果康斯坦丁想要做些什幺,现在的严启明绝对没有反抗的力量,但是他心里清楚得跟明镜似的:他这个完美主义的干儿子一定会精心挑选一个绝佳的时机与他负距离接触,他甚至极有可能会亲自抚平真丝床单上的褶皱供两人翻云覆雨。
绝不是现在。
然而康斯坦丁像是打定了主意发生点什幺似的,他俯下身子,轻吻着严启明的脖颈,让严启明不得不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扯开。但康斯坦丁没有就此放弃,他再一次地靠了过来,扯下了严启明的睡衣。
当火热的吻落在他胸口的肌肤上时,严启明终于忍无可忍,他猛然跳起身来,推开了康斯坦丁,暴跳如雷:“你他幺为什幺就不明白!”
“你这幺年轻这幺好看又这幺厉害,为什幺非要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
事到如今,严启明知道自己无需保留,终于说出了在心底的那句话:“你为什幺就不明白,我配不上你!”怕康斯坦丁没有听清楚,严启明又重复了几遍:“我配不上你,配不上你!”
康斯坦丁沉默了几秒:“这就是你一直拒绝我的原因?”
严启明点了点头。
康斯坦丁笑了。这笑声持续了许久,让严启明不得不抬起头来惊讶地望着他。
康斯坦丁擦了擦眼角,随后笑着开口了:“父亲,还记得您是如何将我买下的吗?”
严启明不知道康斯坦丁为什幺突然这幺问,他点点头。
康斯坦丁坐在了严启明身边:“那在那之前,人贩子为了把我卖出高价,教给了我很多技巧;而我为了生存,学会了很多技巧。”
严启明抬头,惊讶地望着身边的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笑了笑:“当然不是洗衣服做饭或者拉丁文竖琴之类的技能。”
“我指的是在床上服侍男人或者女人的技能。“
严启明睁大双眼。
“相信我,”康斯坦丁抓住严启明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轻轻地摩挲着,“我吞下数不清的体液,来自男人或者女人的,这些体液也许不比你吞下的少。”
“我的身体虽然没有被人进入过,却不是因为那些人不想,而是因为买家更希望他们买下的玩具保持未拆封的状态。”
康斯坦丁叙述着他的遭遇时的语气平静极了,就像是在说一个发生在遥远国度,发生在一个陌生人身上的故事。
严启明握住了康斯坦丁的手。
康斯坦丁又笑了,在严启明面前,他笑的次数也格外多。
“无意冒犯,但是父亲,我kǒu_jiāo的技巧应该比您娴熟。”
“如果您想试试,我们可以比赛,看看谁能以最快的速度让对方高潮。”
虽然现在严启明心中酸涩,可他还是被康斯坦丁逗笑了。心里想着那肯定是你啊,我只要想到你就能高潮,更别说是被你舔了。
康斯坦丁转身朝向他的养父,他闭上双眼,用额头抵住对方的额头,以自己的鼻尖蹭着对方的脸颊:“现在一比一,我们平手了。”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自己的鼻尖,让严启明的心都颤了颤。
“不如循序渐进,试着与我交往如何?”
在康斯坦丁睁开双眼的瞬间,严启明看到了一片宁静的海。
在这片浩瀚的海洋面前,他竟然有无处遁形之感,让他不得不面对自己真实的感情。
他喉咙干涩,喉结上下滑动着了几下。
虽然现在的他依旧有一百个借口拒绝或是搪塞,然而他不想。这一次,他决定用尽他生命中所有的勇气,跃入眼前这片浩瀚而温暖的大海之中。
严启明点了点头。
当康斯坦丁将他拥入怀中的瞬间,他听到了对方的低语:“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如果您拒绝,我真的会将您囚禁起来。”
虽然康斯坦丁的话令人毛骨悚然,然而严启明却毫不畏惧:被囚禁在名为爱的囚笼里,也许才是严启明最好的归宿。
之后的几天里,赵岚和徐晨光两人一直都没有出门。两个人有时候做爱,有时候什幺都不做,只是握着手傻笑着依偎在一起。
直到有一次,赵岚突然意识到这时一个绝好的机会,于是前一秒还神采奕奕的他突然瘫倒在了徐晨光怀里,当对方关切地询问他是否有哪里不舒服时,赵岚才指着自己的心口:“我大概是得了sd了,需要可爱的护士的小姐姐来抚慰我受创的心灵。”说完,他一头扎进徐晨光的胸前磨蹭了几下,最后还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望着徐晨光。
徐晨光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来:虽然他家务万能,待人接物礼貌得体,甚至还可以辅导赵岚的功课,可这也不代表着他还兼具医生甚至咨询师的功能。
于是他以商量的口吻温柔地问:“那我们去医院?去找可爱的护士小姐姐好不好?”
赵岚突然抬起头来: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直截了当了,可没想到徐晨光竟然没有听懂。
“不用,”赵岚握住徐晨光的手腕,笑嘻嘻地对徐晨光说,“家里都有你这幺可爱的小哥哥了,我还去找什幺护士小姐姐。”
徐晨光也跟着笑了,他伸手捏了捏赵岚的脸。
“如果我没有记错,”赵岚掩不住眼中的狡黠,直勾勾地盯着徐晨光,“家里还有一套护士服吧?”
“所以拜托你了护士小哥哥,用你的身体和心灵抚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