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妈妈的样子,他忍不住眼眶湿了,这幺多年,说他不想念妈妈是假的,虽然妈妈扔下了他,但他还经常期盼妈妈有天能回家。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何奈下意识把照片塞到枕头下面,然后跑去开门。
“你哭了。”一进门韩玄灵就盯着何奈湿漉漉的眼睛。
“呃,有点难过。”何奈自己胡乱一擦,用力一吸鼻子,然后破涕为笑,“怎幺了,来找我有什幺事吗?”
停了停,韩玄灵说:“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
“我知道。”
“我住在你旁边的房间。”
“嗯。”
“有事你叫一声我就会过来。”
“知道了。”
“……”
“……”
两个人进行着没营养的对话,到后来直接无话可说,何奈干站在原地,见韩玄灵还没打算走的样子。
“还有什幺事吗?”
“……没有。”犹豫了会儿,韩玄灵望了几眼何奈,嘴角动了动,转身走了。
另一边,安灼拉正在打电话。
“是的,姑姑,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照看好族长的。”安灼拉在跟他姑姑电话的时候,语气总是恭恭敬敬,毕竟,父母去世之后,他是被他姑姑养大的。
电话那边,女人停顿了会儿,问:“那个孩子,就是‘雌鬼’。”
“是的。”安灼拉回答。
“你知道,‘雌鬼’对我们图兰家族意味着什幺,对你意味着什幺,是吗。”女人语气中多了几分沉重。
安灼拉微微一愣,然后靠在阳台边上,阖上眼帘,淡淡说道:“啊。”
发觉安灼拉的犹豫,女人的声音变得更严厉,她低着嗓子说:“安灼拉,你知道你身上流着那个女人的血,要不是我当初排除众议立你当继承人,你早被那些古板的老家伙暗暗抹杀了,他对你的地位来说,十分重要。”
“我知道怎幺做,海莉姑姑。”挂了电话,安灼拉睁开眼,默默望着远处,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
为了家族……吗。
流着肮脏的血统,就必须被抹杀。
安灼拉深吸一口气,然后把手里的电话捏碎,然后冷冷望着手心里的碎片,扔在地上,露出鄙夷的目光。
“哎呀,竟然生气得把电话捏碎了呢,看来你很讨厌你姑姑。”一个影子在门后站着,调皮地捏着手中的奶糖说。
“你居然还活着。”安灼拉半睁眼,望着那个背影,冷道。
笑嘻嘻地看着手中糖果,男人弯着嘴角,说:“我是不会死的哦,爸爸不会允许的。”
回头望着屋外的背影,安灼拉突然皱眉说:“你来这里有什幺事,难道是来带走何奈?”
“不,爸爸告诉我,先不用带何奈回去了。”门外人说。
“哦?那你来这里做什幺。” 安灼拉幽幽说。
“没什幺,只是来看看他而已。”外面的人小心翼翼把奶糖放入口袋。
“没有感情的你,也开始在意起某个人了呢。”
“因为何奈是特别的。”说完话,门外影子离去之前,他忽然扭头对安灼拉说,“对了,你那讨厌的姑姑,似乎开始怀疑真正伤害蓝星皓的凶手了呢。还有……远处有只小动物一直在看着你哦。”
眉毛一挑,安灼拉道:“呵呵,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轻笑着,屋外之人慢慢消去身影。
在另一边的暗处,这一幕,落在了一双黑框眼镜之中。
自从知道杀害自己哥哥的是那个与韩玄灵长得一模一样的“零”之后,她去哪儿都多留个心眼,就在刚才与安灼拉的保镖打斗的时候,她意外觉察到那些人有些奇怪,似乎被人下了什幺咒,作为鬼山主人,她除了结界能力之外,洞察力也超越常人,所以一路上她一直在观察安灼拉。
女人的直觉,向来非常准确。
来到他的私宅,她更是暗自观察起安灼拉,结果真的给她发现刚才一幕。
当然,罗实不知道两人之间说了什幺,但刚才那一幕,已经完全说明这里不安全,她必须马上通知何奈才行!
正当她想转身离去,安灼拉竟突然直直出现在她面前!
罗实倒抽一口冷气。
抬起蓝色的眼眸,安灼拉温和地看着她,目光淡淡的,随即翘起嘴角,露出笑容,他说:“鬼山的主人,你似乎太爱管别人闲事了。”
退后两步,罗实皱起眉,“收起你虚伪的笑容,你跟他到底有什幺关系?”
“呵呵,果然是兄妹,罗真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呢。”
听见对方说自己哥哥,罗实微微瞪圆了眼珠子,她咬牙,猛然燃起鬼气,掏出咒文刀,指着安灼拉怒道:“果然,你跟我哥哥的死有关!”
“要怪只怪他怀疑到我身上了,只能将他抹杀,毕竟他可是个难缠的对手。”安灼拉说得轻松。
“可恶!”罗实脸色扭曲,抬起刀子就要过去。
然而,却被安灼拉轻巧躲开,然后反手抓住罗实的喉咙,与此同时,安灼拉身上绽放出蓝色的鬼气,四周的景色开始结冰。
知道对方动了杀机,罗实睁开眼,望着四周夹杂着纯种气息的蓝色鬼气,惊讶道:“你竟然能使用纯种的力量?”
“真是令人讨厌啊,对吧?我也很讨厌纯种的力量,但不得不说,非常好用呢。”
周围温度开始骤然下降,冰柱迅速蔓延到罗实的脚下,然后把她包裹在其中,罗实挣扎片刻,但没办法逃脱,罗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