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其他的事情’我们都心知肚明,自然是处理干净千玄奕的后援好断了他们的退路。
百里冥彦微微点头,千羽寒道:“快说,怎么感谢我们。”
我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不由得浑身轻松,狡黠一笑道:“师娘,我会拜托师傅好好报答你的……”
闻言,楼云舒立即会意开始起哄,千羽寒瞬间脸色尴尬,伸出手作势要打我,我急忙躲到师傅身后道:“师傅,你好好伺候师娘哦。”
百里冥彦也有些尴尬,假装咳嗽了两声用我们四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先把眼下的事情处理好。”
我猛然反应过来,朝千玄奕他们望去,只见千玄奕满脸怒色一副被羞辱的样子,香雪海则神色冷冷立于一旁静静地看着我们。
千羽寒往前走了两步道:“表哥,就此收手吧!”
千玄奕冷笑一声,别有深意地望了望百里冥彦而后又转向千羽寒道:“表弟,江湖上的传言果然是真的,你们现在倒是幸福甜蜜了,你可知道花繁有多心痛!”
千羽寒神情一滞,随即低头摇摇头苦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我都年近半百,却始终为情所困。早料到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花繁,但你如此付出牺牲她又能感受到几分幸福?”
千玄奕顿时愣住。
“我与她的纠葛早已湮没在岁月里,你又何必纠结?倒不如享受剩下的人生,寻找自己真正的幸福。”
“可你分明知道,没有你她根本就没有幸福可言!”
“真的是这样吗?她有孝顺的孩子,她锦衣玉食享尽人间富贵,她有人爱有人疼,这样安享天年,子孙承欢膝下不幸福么?非要执着于得不到的情爱无疑是自我煎熬。”
千羽寒一番话在情在理,震撼人心。人生之幸福各色各样,若是看得到便是一生幸福安乐,若是执着于得不到的只能平添烦恼。
千玄奕望着千羽寒忽然大笑起来,下一个瞬间便抽出残影刀猛地朝千羽寒刺去,眼里竟是真真切切的恨意。
他速度之快连我都只来得及看到一道寒光。不过他再快也快不过百里冥彦,等风定尘落之时百里冥彦已经抽出弦月刀抵住了千玄奕的脖颈,千玄奕脖间渗出一滴殷红的鲜血顺着弦月锋利的刀刃流下,雪白的刀锋渲染出一片触目惊心。
千玄奕望着千羽寒的眸子始终未移,他凄然一笑,当下将脖子往弦月刀锋上抵去,百里冥彦眼疾手快迅速将弦月收回。千玄奕求死不成仰天长笑一声,摇摇晃晃朝后退去,在众人的目光之中举起残影刀猛然刺穿了心脏跳下悬崖。
寒风簌簌而过,卷起荒草碎屑飘洒在灰白的天际,千羽寒身子微微一动旋即垂下眼眸转身离开,百里冥彦亦随之长叹离去。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关于千羽寒,关于花繁,关于百里冥彦以及千玄奕的故事,而我娘之死却只是因为一个花繁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误会。不过就算知道了这些我也不会因为杀母之仇而报复花繁,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不想再伤害任何一个人,既然前尘往事无法挽回又何必再添新愁。
望着神情呆滞的香雪海,楼云舒向他缓缓走去,最后朝他伸出手道:“雪海,如果你想回来,七殇楼随时欢迎你。”
香雪海半晌不答话,直到楼云舒走过去拍他肩膀的时候他才仿佛恍然回神般抬起头失神地看着楼云舒低声道:“回去?我该回去的地方已经不在了,而七殇楼只是我人生的客栈。你们不会不知道,风雪楼、雷鸣楼和雨花楼的兄弟都是我害死的,我也没有脸回去……”他顿了顿将目光移向我,缓缓道:“无爻,不…墨染,缘起缘灭,情生情绝,都不过一念之间,一念之间便可以改变人生改变命运。此生你我缘灭,我亦情绝,所以,就此别过,珍重!”
一语终了,他便转身跳下悬崖,走得决绝,我却只来得及看到他被风扬起的白色衣袂。
而这一切也在香雪海纵身跳崖之后,终于尘归尘,土归土。
大雪依旧纷纷扬扬地下着,一连三天的大雪让京城消失了所有战火云烟,重新归于平静安详。而随着除夕的临近,家家户户也挂上的大红灯笼也让年味儿愈浓了,午后的京城,商贩们摆出摆满年货的摊子布满了大街小巷,百姓们也都出来置办年货,街道上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偌大的皇宫之中也处处洋溢着新年的气氛,宫人来来往往布置梅花装点银装素裹的皇宫。而此时却有一个地方安静得只能听见雪花飘落的声音。
淳旸宫,南竹馆。
这里除了青松之外,其他都是沉浸在白雪的温柔之中消失了平日里的锐利。白雪的映衬下可以看到青黄色的竹屋里透出点点温暖的火光,薄薄一层竹板仿佛将冰天雪地的寒气全部隔绝在外,屋子之中温暖如春。
熟悉的陈设,熟悉的色调,甚至连这里的气息都让我感到心动,龙泱从背后紧紧抱住我,身子一边猛烈地律动一边粗重地喘息着,我尽力配合着龙泱最终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而此刻我的身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点,分明是这些天欢爱过后还未消减的痕迹,就仿佛龙泱要把这些年欠下的都补回来一般。
龙泱慢慢抽出下身趴在我耳边用略显疲累的嗓音徐徐道:“墨染,你果真是爱我的,这么多年都不曾失过身子,上天待我不薄。”
被他呼出的热气拂得痒痒的,听他这样说我心猛地一跳,随即又有些惊讶,“你派出去监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