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落雪死而复生,换了一副皮囊,却是活生生地坐在我面前的事实,我一时难以接受,他也不为难我,安静地陪我坐着,谁也没有说话,我却能够感觉到和他之间那堵墙正在慢慢地消融。不知不觉地,我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又似乎是紧紧地攥着。
十指紧扣,剧烈的心情波荡渐渐平息,倦意袭来,我就倚着身边的人睡着了。第一次,没有再梦见那个凄迷地下着雨的森林,没有听见连绵不绝又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第二天早晨,临时知道这件事的茗箜不放心地悄悄推开房门,却看见两个人肩并肩,头并头坐在床边,手紧握着,安恬地睡着。看见两人这般亲密,茗箜却没有想象中那么不痛快,反而觉得肩上的重担终于卸下了一样轻松。他安静地看了看嘴角微扬的凌雪,用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说:“睡吧,醒来以后,你就是原来的你了。”
轻手轻脚地离开,他关上了门。走到门口,看见倚着栏杆的轮尔。轮尔的表情就有些难测了,他收到来自云落雪的请帖是两个月前,情敌重新出现,无疑是断了他最后的念想。以后别提亲密的动作了,只怕是想要见凌儿一面都得以孩子为借口。见茗箜出来的时候还能一脸轻松,他苦笑一声:“他们怎样了?”
“陛下不亲自去看看么?两个还在睡着,凌雪看起来很安心,似乎也接受这个事实了。”
“看了徒增伤心。走,茗大夫,陪朕去喝上几杯。”他豪放地揽着茗箜的肩,往前院走去,另外一对儿新人被抢了风头,倒也心宽的很,两人走到前院的时候便看见小两口有说有笑地往易侯屋里走,应该是早早起来拜见长辈了。
日上三竿,我们才醒来,一直歪着的脖颈和紧紧勾连的手指都僵疼得不行。凝……落雪也一样,龇牙咧嘴地摸摸自己的脖子,却还腾出手来帮我揉手指。云凝雪是个文化人,不像落雪是军队中操练过的,指腹一点粗茧也没有,柔软得很。我看着落雪的新面孔,有些错位,尴尬地收回手:“看着你总像是凝雪,暂时还是别做什么……太亲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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