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小剑正想回嘴,却瞥见那流氓笑里含冰,万分不善,当下停了念头。司徒章懒得与他再说,正巧春熙来报,道秦绍阳有请。司徒章顺便离席而去,解小剑自有人看管照应不提,那流氓来到秦绍阳处所,见四下清洁肃静,桌上摆了茶食点心,样样都是喜欢之物,便贴了秦绍阳道:“哥哥许久不曾如此殷勤,可是有事要与小弟说来?”
秦绍阳微然一笑,道:“司徒大人这话说得无理,莫非来了便要讨理不成?”司徒章忙道岂敢,秦绍阳拉他坐下,遣去四下人等,面生红晕道:“京城既破,禁城想来不久,秦某心中有事,想与司徒商议。”t司徒章道哥哥请讲,秦绍阳道:“迎娶女帝,善待宫人之事,司徒可要答应。”
司徒章稍有难色,道:“那女,小弟与她成亲,何必等到此时?”秦绍阳闻言神色略变,只当这流氓有变,却又听司徒章道:“但小弟既然答应哥哥,哪有反悔之理,想来她虽刁钻,却与哥哥一样爹娘,多多照应本就应该。”
秦绍阳听他答应,点了点头,又道:“这几日你多公务,秦某房内冷清,生出倦意,想与司徒多多攀谈,不知好与不好?”司徒章食髓知味,怎会不懂,腻在秦绍阳身侧,笑嘻嘻道:“这攀谈的法门甚多,哥哥谈公务还是世情,抑或日後伟业宏图,更是妙些。”
美人恩 第三十二回 破6
秦绍阳被他边说话边解了玉带,不想多作娇娆,直道何必戏谑,司徒章见了他便不能停,况且有些日子不曾缠绵,点起火来,岂是随便好熄灭了的,当即起身,把个美人横抱而起,进了里间睡房,轻轻放在榻上,不曾脱衣,先捉了唇来,肆意嘬弄吮咬,待那美人起了劲头,司徒章才稍稍放开。
两人相视一笑,一齐脱了外袍坎肩,剩了里衣,滚在一处。司徒章深知美人趣处,先软了窄道,操枪入室,泵了百十来回,到了尽头,把个热浆全然灌入,烧得秦绍阳面如桃花,勾了流氓牢牢抱住,要想再来,却不肯了。
司徒章得了快活,淫兴正盛,加之那秦绍阳赤裸裸在怀中喘得销魂,皮肉白嫩欺霜赛雪,真正一等一的绝色美人,但这身子偏又虚弱,比那波斯琉璃花瓶还脆,稍稍放纵便会要命,司徒章心中暗叹,面上却嬉皮笑脸,他道多谢哥哥赏赐,小弟不胜快意云云,惹得那秦绍阳只笑,扯过被子盖了,方才说起话。司徒章知道秦绍阳爱听什麽,便将运粮入京的事说个透彻,另外又道了些杂事,听得秦绍阳连连点头,莫名说道文散生解小剑此类,秦绍阳道:“这些都与天命帝颇有渊源,司徒可要上心,莫要多生枝节为好。”
司徒章腻得适宜,自然满口答应。相拥睡了些时候,那里流氓偷偷起身,返回自家处所,此时外面还亮,正好有人带了沈公子回来,司徒章欲火未消,干脆把这哥儿拉入书房快活,强然干了三回,听他叫得销魂,可惜远不能与秦绍阳相比。事毕之後,司徒章身子虽是舒畅,心里却不快意,胡乱打发了去,走到书案公干,忽然想起秦绍阳模样,竟心烦意乱,半个字也看不下去。
正当此时,苏迦房中小水子来请,司徒章不好拿公务搪塞,当即前往。到了房里,见夫人小腹微隆,竟心生柔情,与她说话缠绵,同宿一榻,及到日出时分,这流氓心情舒畅,方要离去,苏迦却出声拦道:“妾身有话,不知夫君可愿一听。”
司徒章问她何事,苏迦又道:“天下将得,不知那秦大人日後当任何职?”司徒章稍稍皱眉,道:“夫人居内,莫谈国事。”苏迦道:“他与夫君同榻欢聚,便是内室之事,妾身不过问问,夫君不必以国事搪塞为好。妾身虽不意皇後虚名,单若立那秦绍阳为後,恐被天下人耻笑,还请夫君三思为上。”
司徒章自然知道她言之有理,便笑了笑道:“那秦绍阳虽然倾国倾城,但病秧子一个,即便为夫想立他为後,也要他乐意才是。夫人只管孕育孩儿,天下之事伤神,对孩儿可是大大不好。”苏迦心知此话既出,便是落种,假以时日,未必不成,当即行了万福,送那流氓出门,返身回到卧房,从怀中掏出碧琉璃一块,暗道:“哥哥因那人使命而亡,小妹自会还报与他,还望泉下有知,暗助小妹成全心事。”
她这边存下心思不表,那隔院儿歇著个沈公子也不省油。他自被司徒章遣人带回,又在榻上被戳了菊花,受了赏赐恩许,小厮也多配了两个,在处所禁足自然无有,面带春风,竟比往日得意许多。这日早饭後带个书童看花观景,不当心被秦绍阳在楼上看见,那美人只蹙了眉头,按在心内,即便司徒面前,也不多言。之後几日,司徒章带沈公子来到情人跟前,道两相熟稔,不如解闷做伴,共处此地方为上策。秦绍阳不置可否,那沈公子也不乐意,司徒章不管这些,强自定下,让两人比邻而居,灯火相望。这天夜里流氓留宿一边,让秦绍阳听了满场春声,其意昭彰,不言自明。
半夜梵天摸到,钻入帷幕,坐上床榻,见秦绍阳神色安然,分明假寐,便道:“这流氓好生体贴,不忍你多耗精神,让那沈某李代桃僵,夜行周公之礼,洗去烦绪三千,日间再与你相处,真是高明不过。”秦绍阳不能假睡,睁开眼道:“秦某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