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住手!你这是在做什么,像夜店那种人一样在和我做生意吗?”中岛裕翔吼道。
山田凉介也有些迷惑了:“可是…这是你说的……”
“……我只是在开玩笑。”中岛裕翔舔了舔嘴唇,从刚才他一直觉得口渴难耐,“我不接纳她不是为了和你上hu。”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还没有准备好,也没有信心会不伤害到凉介。
山田凉介的嘴角在他变僵硬的脸上牵动了一下,“你是说,这是你的一个玩笑?”他低着头,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穿回去。中岛裕翔想触碰山田,他反应很大的缩回手,好像中岛裕翔身上有什么东西会烧伤他似的。
“这半个月以来,我就像个笨蛋一样,一直在为你的话烦恼。一个人的时候,难过的要命,却拼命顾虑着你的心情。当别人都面对了现实,迈出了第一步,你还是不肯接受它,你太难搞了,难道你不知道你在欺骗你自己吗?”
山田凉介不是一个习惯于坦诚相见的人,他也没法把话说的更好,但他知道自己也在害怕,害怕病痛,害怕黑暗,害怕引起不了任何注意,又会再次陷入孤独。
“我想要一个父亲,也想要你,但是现在我明白了不可能同时得到,因为我就在你的身边,而你却一直看着过去。”山田凉介说,“我不会再做无用功了,我只希望自己不会再让信任我的人失望,我要让叔叔认可我。”
“所以你要和我争?”中岛裕翔捏着拳头说。
山田凉介像第一次认识他似的看着中岛裕翔,转过身一步一步的走上楼,“做我的对手你还不够格。”山田凉介说。
中岛裕翔大声咒骂着,把那盒批萨摔的粉碎。
☆、第十七章
(17)
现在的山田凉介显得像个工作狂马屁精,当然如果中岛裕翔不带着偏见的话,他最多是个工作狂而已。山田凉介去把头发给剪短了,像要削发明志一样,前发前所未有的露出了眉毛,把山田妈妈给笑到不行,老是去揉他毛茸茸的头顶,说:“怎么像蒙奇奇似的。”爸爸却满意的不得了,直夸男孩子留短发精神。
山田将书架上所有的漫画都换成了辅导资料,他知道再等下去就来不及了,因为他永远也无法赶上。他做了英语单词卡在地铁上背诵,那本《现代英日词典》,日后被他奉为《圣经》一样神圣和珍贵。几乎每天晚上山田凉介都要念七个钟头的书,每次念完,他都精疲力竭,为过去的荒唐竟然要付出如此高的代价而大发雷霆。他虽未曾名列前茅,但已经被老师接纳,把他列入升学者的名单之中。
中岛裕翔和山田凉介都发现当做互不认识也不是一件太难的事,他们原来的圈子就不同。中岛裕翔是室内派,喜欢和班里的几个精英下下象棋、聊聊科幻。山田的老朋友们一开始对他进行嘲笑和羞辱,有人试图越界,所以必须把他打回去,就这么简单,后来他们发现山田凉介对学习的态度就像对练肌肉那么认真,他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
有一天傍晚,爸爸看见山田凉介拿着作文本在中岛裕翔房间门口打转,就是不敢敲门进去。他替山田敲了三下门,以示威胁,然后邀请山田到他房里去听他的作文课。
中岛裕翔猜有一个什么都能轻松解决的儿子,爸爸一定感到乏味又无趣吧,因为很快就传来了他和山田凉介开怀大笑的声音。山田在作文方面的构思和组织都不错,但语法很差,在爸爸的指导下,他每天都写一篇随笔,将基础语法记了三大本,他的作文不再短小的像说明书了,经常长到发的信纸都不够用。
爸爸趁山田不在家时来找中岛裕翔谈话,他说:“阁下,我看到有人想向你请教,却被你给吓退了,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和小孩一样闹别扭。”
“笑话,又没有人问我,难道我有读心术,能知道别人要向我请教?”中岛裕翔顶嘴。
“你是我的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凉介就那么懂事,如果你还这样的话,我将来可能会选择把家交给凉介而不是你。”爸爸严厉的说。
“你要是这样想的,就请这样做好了,还可以把家交给亚纪阿姨。”中岛裕翔说。
爸爸听了气的要打他,多亏山田妈妈在厨房听见吵闹声,跑来拦下爸爸。
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的缘故,中岛裕翔闹起了胃病。午餐时他已疼的直不起腰来,双手按着胃,趴在课桌上倒抽冷气。大家看到班长病了,开里摸索甜食,山崎摸出几颗糖,菅田拿出一瓶酸奶,间宫从自己的保温杯中倒出开水,让中岛裕翔先喝一点。
山田凉介不声不响,拎着酱油瓶不管不顾的往泡面碗里倒,动作像泼水里有一罐草莓优酪乳,但是他不敢给中岛裕翔,那个人不知道还能对他说出什么冷嘲热讽的话来。
☆、第十八章
(18)
也许老天也看到了他们的烦恼,升高三的时候,学校按照偏差值给他们重新分班,中岛裕翔和山田凉介都在文科a班,但是座位已经不在一起了,两个人的心里都暗暗松一口气。
中岛裕翔的新同桌叫冈本圭人,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海归,一个世界连锁餐饮店的继承者。他的父亲很疼爱这位独子,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儿子能够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一生,因为冈本圭人对日本文化感兴趣,他就不辞万里把儿子送回了祖国。圭人是位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