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见了迹部景吾极为高兴,扯着他聊了好久,关于工作的,关于学生会的,关于学习的,不知不觉已到饭点。于是,学弟便又极为热心的说要请迹部景吾吃饭,说是吃完饭让迹部景吾去学生会看看大家。
迹部景吾见学弟如此热情,又兼之许久没来学校,下次来学校还不知是什么时候,便答应了。
午间时间,校园的广播声起。正在饱食的迹部景吾蓦然听见许久未曾听到的广播,却是有些发愣。他心知忍足侑士早已从广播台台长的位置退了下来,但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那儿看看。他和忍足侑士自那晚之后,再没有联系过,更没有见过面。
吃完饭,两人便向学生会办公室大楼走去。广播台的办公室在一楼最里面的位置,迹部景吾虽是想走过去看看,却奈何学弟在旁边一直喋喋不休。眼睛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良久,终是收回视线,向楼上走去。
忍足侑士从广播台办公室出来,却见迹部景吾的身影在不远处一闪而逝。他推了推眼镜,深紫色的眸子微眯,他慢慢踱步,走到办公室大楼门口停下,靠上一旁的墙壁,仰首看天。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感觉到脖子酸涩僵硬,才回过神。而他也仅仅是回过神,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脚下却是没有移动过一步。
迹部景吾走出办公室大楼时,看到的便是倚墙靠着,眼睛平视着前方的忍足侑士。他停下脚步,微眯了眸,却是不发一言。
忍足侑士收回视线,看着迹部景吾。深紫色的眸子,深深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张了张口,迹部景吾记忆中低沉慵懒的声音全然换成了喑哑,他听见他这样喊:“小景。”
“景吾。”迹部景吾抚着眼角泪痣,扬起头,带着挑衅意味的看着忍足侑士。
忍足侑士有一瞬怔愣,但随即反应过来,唇角轻扬,太阳都似乎揉碎在那双深紫色的眸子里,带着耀眼夺目的光彩。他疾步走近他,一把将迹部景吾拥入怀中,“景吾,我很想你。”
这么多天来,他强压心头的思念没有打电话给迹部景吾,亦迟迟等不来迹部景吾的电话,心中的一点点期待都随着升起又落下的太阳一点点的消亡。他以为,这么多天的不联系,再次见到迹部景吾时,他能够足够的镇定的。却哪知,刚刚仅是那不经意的一眼,自以为已经消失的思念却似疯草蔓长,喧嚣着要涌出体外。
紧紧抱着迹部景吾的身体,闻着他发间淡淡的香气,忍足侑士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平静又柔软。
景吾,我听见思念在空气里发酵,原来,所谓好久不念,都是欺骗。
任由忍足侑士抱着,直到感觉到忍足侑士激烈跳动的胸腔渐渐恢复正常,迹部景吾才推开忍足侑士,站直身体静静的看着他。他深蓝色的眸子似是想要望进他的心里,他伸出手,环住忍足侑士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凑近,吻上忍足侑士的。
唇齿交缠间,忍足侑士听见迹部景吾如天籁般悦耳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这样说,:“侑士,我爱你。”
☆、r 25以爱为名
有那么一瞬间,不二周助是以为手塚国光是因为自己而放弃这一次机会的。但是,在手塚国光说并不是故意相让时,他觉得自己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他明明那样清楚的知道,即使手塚拒绝的原因是因为自己,但这绝对不会是主要的能让手塚下定决心做出决定的原因;他清楚的知道,手塚不是那样的人,而他自己也不需要手塚这样的退让,但他却还是控制不住心底涌出的轻微的怒气。
手塚国光不得不承认,在自己拒绝的理由里,不二周助算其一,但却绝不是主要,他也并不会因为对不二的感情就放弃这次机会,那不是不二想要的。于是,他走上前,“前些日子,爷爷病了一场,是脑溢血,虽然抢救及时,但身体还是很虚弱。”
“怎么会?”不二周助的声音带着惊讶和不自觉的难过,是那种听到自己的亲人生病时的难受。
他握住他的手,两人并肩而行,“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总是会出现些毛病的。”
不二周助抬头看他,看着手塚国光有些瘦削的脸,目光里,不自觉的带了些心疼,因为爷爷的病,所以他前段时间才很少出现在学校吧。
察觉到不二周助的目光,手塚国光侧头,不二周助却已然扬起唇角,“那么,我们这周末去看手塚爷爷吧。”
他看着他带着温暖笑容的脸,点了点头,“嗯。”
最终,安藤老师辛苦争取来的一个名额落到了不二周助的头上。学校敲定了出行会议的八个人,便开始紧锣密鼓的收集资料,办签证等工作。
周六的时候,手塚国光带着不二周助回了趟家。
两人寻到爷爷手塚国一时,老人正站在后院的小池塘前,手里拿了个面包捏成碎末喂池里的小金鱼。老人看到两人时,眼睛立刻就笑得眯了起来,“国光,回来了。”
“嗯。”手塚国光点头,向爷爷介绍不二周助,“爷爷,这是不二,我的同桌,听说爷爷病了,所以来看看您。”
老人看着站在孙子身边笑得温和的年轻人,心里愈发高兴,拉着不二周助东说说西问问,精神十足。
不二周助含笑一一应答,心里对这位和蔼又慈祥的老人极是喜欢。
老人留不二周助吃了午饭,吃完午饭又带着不二周助去了书房要他陪自己下棋,却是将手塚国光拒于书房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