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拦著他,可吴邪并没有理会,顾自和小夥子谈妥了价钱,然後将行李扔在後座,自己也坐进去,他身子探出车外拉门,见我还愣在原地。
“小花,快上来呀。”
我没法,只能也跟着坐进去。
因为是冬天了,田地里都没有庄家,从窗外望出去都是整片整片的黄土地,道路两旁铺放着伐下的树木,这使原本就不算宽的马路更加狭窄了,如果遇到辆车交会,还得一方妥协的将车子驶到旁边等对方过去。
大概开了一个小时的路程,小夥将车子停在一个路口,转头问我们,“这里就是马坊镇了,你们俩要去哪里?”
我问吴邪有没有地址,吴邪茫然的看看我然后摇摇头。
我心里小声嘀咕,这小子做起事来还是那样,也不问问清楚,现在该怎麽办呢?
我跟司机说就到这里吧。
然後付了钱喊吴邪下车。
因为没有具体的地址也不知道那陕西人姓甚名谁,无从找起,一时间我们俩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麽做,我看著那辆绝尘而去的小面包车,忍不住感叹起来,如果在这种地方遇到强盗还真是叫天不应了。
吴邪努努嘴,想说什麽但可能想到我们会这样都是他事先准备不足造成的,於是就闭了嘴。
我拍拍他肩膀,“总而言之先找旅馆。”
可我们没走多少路,从一旁的小店里跑出来一个人,那人虽然裹著厚棉衣但仍能看出他身材干瘦,脸色蜡黄,像是仅有一层薄皮贴在脸颊上,如果不是大白天的,我会怀疑此人是哪个坟堆里爬出来的干尸。那人将手插在上衣口袋,驼著背队我们挥手。
“吴老板吴老板。”
我们停下了步子,吴邪看过去,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哎呀,是你啊,不是说安排了人等的麽?”
那人走过来,“本来是想安排侄子来接应你们的,可我想到那臭小子也没见过你们,万一没接到就不好了,所以干脆就自己回来了。”
我看那老头一脸精明的神色,立即明白了他打的什么主意。于是推一把吴邪,轻声道,“你看一穷乡僻壤的老头都比你心思缜密。”
吴邪动动肩膀反推过来,神气微愠示意我闭嘴。
“我在这路口等久了,这里是进镇的必经之路,所以等在这里绝对不会错过两位老板的。”
我客气的问道,“老伯,你知道这边哪里旅馆吗?”
“旅馆?”那老头想了下,“没有旅馆,不过我婆娘家有间招待所,如果只是图方便的话,两位老板不妨住去那里,我也算是熟人,到时说不定能给俩位打些折。”
我心中好笑,给自己的亲戚介绍生意,指不定自己从中能捞什麽油水呢,更不要说打折了。不过既然已经到这里,就像他所说的算是认识的,说不定能有个照应,而且还得从他婆娘那里挖些张起灵的消息。我就不再计较,便答应了下来。
说是招待所其实就是在自家门口挂了个住宿请进的牌子,然後和镇上的相关部门吃几顿饭就好开张营业了。老头领我们进去的时候,这家店的主人正在打牌,声音吆喝的十分响亮,老头进去喊了声“老张,今天手气怎麽样?”然後凑上去假装看他的牌,实则是在他耳朵边嘀咕些什麽。
老张一边听著一边又悄悄的瞟一眼我们。然後推了牌,说不打了不打了,今天就到这。另外三人嘟囔著站起来,说他自己赢了钱就不打了没有这样的道理的。老张声音仍然洪亮,“我老张什麽时候占过你们的便宜,现在我有生意来,明天一早我们继续。”
三人见他身材魁梧满脸油光,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气势唬住了,竟然都悻悻的闭嘴了。
老张走过来,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两根递给我们,我一看也是昨天我在旅馆买的那种黄鹤楼,於是就接过来并对吴邪说,“你不抽黄鹤楼,给我吧。”
他点点头,我将烟塞进里面衬衣的口袋。
这时老头也跟过来,算是给我们做介绍,“两位老板,这是孩子他舅。老张,这两位是从杭州来的古董商人。”
老张斜著眼睛打量我们,然後又粗声粗气的问道,“古董商人?你们到这边来是找古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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