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头,我梳着他绸缎一般黑亮的头发。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快子时,来了一个人。与汤大人相貌几分相似,一身黄袍外罩了一件黑色长衣。汤大人看见他的到来十分惊愕,他刚从床上弹起来,那人马上上前按住他,“子青。”我赶忙低下头,把追过来的小喜贵撵走,小喜贵一边走一边兴奋地问我:“哑娘哑娘,那个是谁个啊!好好好显贵咧!”
我不是说不了话麽,我真想一耳光抽在他脸上。那个哪是什麽显贵的人,分明就是皇上!!
#贺田长天视角#
“子青。”我按下他的手,抓着他亲了一下。他看看寝宫里没有人了,也捧着我的脸仔细的回应我。这是在他被割以後我第二次来槐序宫看他。第一次他痛得几乎昏过去,我只是和他说说话就离开了。这几个月不见,还真是养滋润了。我摸摸他的脸。
他搂住我,等吻够了,便开始扒我的衣服。我扯住他的手,舔舔他的指尖。
其实我不明白,汤子青他究竟是怎麽想的。我本来以为他会倾尽所有来怨恨我,可是,他就像口头上说说,对我表现出的,更像是一种依赖。好像就算我把他撕成两半也是理所当然,或者说,就算他替我把他自己撕成两半也是理所当然的。原来,是在害怕麽?
我爬上他的床,扯开他的衣襟,低下头去戏弄他胸前的两点,他眯着双眼吐气时都在颤抖,他无意识的挺起胸膛,方便我更好的吮吸。他用指尖抚着我的背,再一边把我抱紧。我下意识往他下体摸去,他忽然抽搐着躲开。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扯着被子,结果一个後仰,掉到了床底下去。我好笑的看着他一脸惨白窘迫的模样。他一只脚挂在床沿上,把脚抽下来时,因为动作不便,又敲到了小腿骨,他的整个脸扭成一团。看着他满脸想生气又无处发泄的委屈样子,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我把他拉上来:“郑都不嫌弃,你自己在意什麽劲儿?”
他张张嘴,想要说什麽,又把到嘴边的话收回去,只呆呆看着我。
我把他剥个精光,开始仔细在他身上耕耘起来。他长叹一声,舔着我的耳垂,吹出的热气害我忍不住去掐他的痒痒肉,他轻轻叫唤着,死死抱着我。大概是背负着罪孽感,子青每次和我在一起时都同平时的他不太一样。
事後,我捧着他的睡脸。很难受吧,很痛苦吧,明明都是面前这个笑着的男人的过错,爲什麽又会依赖他呢,爲什麽只能依赖他呢?父母的在天之灵该如何慰藉呢,远在北方的弟弟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这幅模样呢?会不会下一秒就被睡在身边的男人给抛弃呢,会不会就这样拖着这幅样子直到老去呢?谁能告诉他以後注定不会有未来的命吣兀; 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吧,我突然止不住的难过起来,那个叫做[贺田熏]的男人。
#哑娘视角#
我扶着汤大人走进浴室,刚脱下衣裳我就呆愣住了。浑身上下全是紫红色的斑斑点点,特别是颈项与大腿的内侧,衬着他几乎白色的皮肤,显得妖异又突兀。我跪在池边,我用水打湿她的头发。他倒是完全不在意,自顾自的想着些什麽。
皇上一大早就离开了,我大概也明白了爲什麽要我这个哑巴来服侍他了。
汤大人,他像一只水妖一样,似乎要褪下一层透明的皮,马上就要露出他漂亮皮囊下狰狞的脸。见我不动作了,他回过脸来看着我,然後说:“要糊涂,就糊涂一世,你要是有哪里不对……你也是个聪明的女人。”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下了水中,我抓着他的小臂奋力挣扎着,他则把我的头按入水中。水流发出雷声般轰轰的声响,我喝进好几口水,呛得我几乎要失去知觉。就在我以为马上就要死掉的时候,我被提出水面。
我的喉咙里发出嚯嚯的呼吸声,我张开眼看见汤大人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和空洞冰凉的眼神。他扯着我的头发,凑上来:“明白了?”我用力点点头。
他嗤笑一声,放开我,我后跌一步用手死抓着水池边缘。他背对着我,示意我继续帮他擦洗身体。我定定神,走到他的背後,继续帮他擦洗身子。可是就看见几丝白色浮起在水里。我想到了什麽似的,脸涨得通红。
“怎麽了?”我指指水里的白色,他哦了一声,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他走过来,搂住我,我全身僵硬。然後他靠在我身上开始自己清理起来。“搂着我的腰,扶好。”我闭上眼睛,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搂住他。他把头靠在我的一边肩上,一只手搭着我的背。不一会儿就听见他蚊呐般的细细呻吟,我红着脸,逼迫自己不要去想他现在的样子。但是他蹙着眉头,咬着嘴唇的模样,还有那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都闯我的脑海中。他搂着我的手扯着我的衣服,手上的温度比水凉很多。
过了一会,他放开我,“穿衣服吧。”
我睁开眼,呼吸都开始不稳,连我自己都能羞愧的看着我自己挺起来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他伸出手沿着我的身体曲綫摸了一遍,“早几个月,我还能疼爱你。”他贴上来,“我也很遗憾啊。”我浑身颤抖,不知道是该摇头还是点头。他离了水池,我立刻跟上去,帮他把身子擦洗乾净。
汤大人的下身被去的很乾净,我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的身体最私密的地方。他也不觉得难为情,毕竟已经是无法再改变的事情了。伤口癒合的很好,大概是皇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