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睡觉了,他想着等睡醒了陈多在这么凶的话就不要理他了,对,晾陈多几天,陈多以前还从来没对着他露出这副凶相出来呢。
陈多看着季琛眼皮越来低,到最后阖上。
他的手一次又一次穿过季琛的身体,他渴望下一秒季琛就睁开眼睛说他流氓不要脸变态,可是季琛就那么被绑在病床上,动不也动,在离他那具空壳身体不远的地方。
陈多就那么虚抱着季琛闭着眼睛嚎啕大哭,不愿去看睡着的季琛,可是没有人听见。
陈多忽然觉得自己脸上湿湿的,他坐起来。
噢,坐起来。
陈多看着面前鲜红的被单,偏头看那边躺着的季琛。
上方的点滴管仍在滴答着血珠。
陈多连滚带爬的跑到季琛面前,摸了摸季琛稍微冰凉的脸。
他不敢迟疑,毁开了绑绳,然后拔掉扎在季琛动脉上的针头,仍然有血慢慢从那细小的伤口处渗出。
他抱着季琛往外冲。
边跑边喊。
像是用一生的力气嘶喊,他的嗓子嘶哑又破裂,像是要叫破了声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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