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自是不知,自家皇弟不知何时惦记上自己的卫子夫了,自然刘彻也不敢表现的明显了。她也不愿再多管别的什么事了,她只想安静地守着卫子夫,让她的伤好得快些。
过了几日,太皇太后宫里,卫子夫的老师,东方朔来了,探望一下伤者。见东方朔来了,平阳下意识露出了戒备的眼神,然后又散去。想了想也不好打扰两人的谈话,便起着身准备离开。
“阿笙,东方是我老师,可你也不是什么外人呀,不用走的。”卫子夫说着,还看了一眼东方朔,似乎是让他也应和一番,不让平阳多想。平阳本就是没多想,只是纯粹为了让两人方便谈话罢了。正想出口拒绝,东方朔那厢便开了口。
“子夫说的是,公主本也不是外人,我们自然也藏不了什么秘密,您也就无需离开了。”平阳小小的皱了一些眉头,又看着被卫子夫紧紧攒住的手,想了想还是坐下了,听着两人的对话。前段也不过什么简单的寒暄,关心一下身体与心情,也无可厚非。
“太皇太后的眼瞎了,怕是梁王这事的打击对她太大了。”东方朔轻描淡写,可在她两人听起来,却不是这么回事。之前两人根本无暇关心别的情况,可这时候听了,也不知心里多了一些什么想法。那昔日里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如今竟为了这儿子,瞎了一双眼,也算是晚点的磨难吧。
“那她如今还不肯交权出来么?”其实这都不是关键,而是如今这朝,一半的权都在她手上,皇上的实权也少的可怜。而对于年轻气盛的皇帝来说,这手上的权力才是最重。
“她只是瞎了,又不是伤到了脑子,这权力自然是不会放。我来也不过想着商量这事。太皇太后再管下去,怕是朝里更乱了,会有一个梁王,就会有下一个,动荡的时代啊总是刀剑无眼。最好的方式,便是将权力统一在一处,不至于分散的互相争夺,皇帝连最基本的权力也没有。”东方朔分析的也确实是有道理,可这让她交权,怎么可能呢?强势如她,自然不会妥协。
卫子夫的眉头紧锁,害得平阳忍不住去为她抚平,惹得旁边看着的东方朔一阵轻咳。既然都知是自己人,也不想再多做隐藏,甚至明目张胆起来。替她抚平了褶皱,平阳公主倒是缓缓开了头。
“其实要太皇太后交权,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如今她瞎了一双眼,更是好办了。”平阳也不急,一边轻轻捏着卫子夫的手,一边淡淡地说着,“若是开了一纸圣旨,让她盖了那章,不就都解决了么?”
“公主说的是太皇太后交权的圣旨么?”圣旨本就是皇帝一章,太皇太后一章,两章盖定后便生效。皇帝盖的那一章必然简单,那太皇太后那一章呢?
平阳也不急,将这一些解释的更清楚些。
“每日都有人将圣旨从皇帝拿处拿给太皇太后,之前是她自己看,然后盖章,如今变做这样,她自然由别人念着。那念的内容不就由这个别人来操控了么?”隐晦的点到为止,相信东方朔与卫子夫都能懂。
“那就是说!将这一纸与别的一同夹带着,然后念些虚假的内容,不就可以让她盖上自己的章了么!阿笙好一手偷梁换柱啊!”卫子夫的眼睛突然亮了,是他们将问题与结果想的太复杂了,才会总找不到一个好办法。
“那么,得需要麻烦子夫了~”东方朔自然懂,这样的事说出,最关键的也无非是念圣旨的人。太皇太后宫里,东方朔自是不负责政务干涉,而身为首席婢女的卫子夫,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只是皇帝那边,那边该是怎么说呢?
东方朔的烦恼,平阳像是看透了般,轻易地说出他的心声“东方先生勿慌,皇上那边我可以解决,顺便,还得为我们俩考虑一下了。”平阳说的自然是自己与卫子夫,她想去和皇帝谈条件了,关于离开的事情。其实也就是前一日的时候,刘彻偷偷向平阳打听卫子夫的情况,又带着饶有兴趣的眼神,希望然后出什么。平阳看得明白,那是一种好奇的渴望,大概是关乎风月的味道。平阳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三人的结盟大概算是正式成立了,东方朔和卫子夫也算是没瞒着什么别的意思了。平阳本就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更何况是卫子夫。看着床上那人谄媚的笑,平阳真是好气又好笑,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对方的脑袋,然后又揉搓了一番,真是不把坐着的东方朔当做人呐。那东方朔怕也是忍不下去了,见事情也都说清楚了,便不多逗留,装作失落的样子,又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离开。正好满足那两人薄不了的脸皮,继续打着情骂着俏。
于是按常刘彻来探望卫子夫时,平阳就适时撤去了那些下人们。平阳言简意赅地描述完整件事,与那商讨过的方法,挑拣一些讲述给刘彻。并非平阳故意对他留一手,实在是平阳不满他竟然看上了卫子夫,作为一些代价罢了。
果不其然,听到这方式后,刘彻整个眼睛都快要亮起来了,充斥着兴奋与喜悦。他知道,这样的机会,是最好的自己权力归还的时候。
“可我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