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好,我一直很担心会不符合你得喜好。”巴泽尔说,面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并且很巧合地转过脸去看金卷,假装没注意到我的动作。
看来他也不是很喜欢我。
“父亲,您和两位叔叔许多年不见,不如我们回家再慢慢聊。”巴泽尔说道。金卷这才从同故人热切的交流中回过神来,拍了拍我的头:“抱歉,是我太激动了,那我们走吧。亚摩斯,你不是总念着你哥哥么?现在和巴泽尔见了面,你们多聊聊吧。”
不,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和这个人相处。
我笑着应“是”,看着金卷把行李箱交给其中一个叔叔,三人边聊边走在前面。巴泽尔和我一起缀在大人后面,一言不发,他们说的我一句也听不懂,不知道巴泽尔是否也一样。
想了想,我还是开口问巴泽尔:“哥哥,母亲是怎样的人?”
“我也不了解。”巴泽尔回答得相当冷漠,甚至懒于修饰对我的不耐。
我笑着点了点头,在心底狠狠给他记上一笔。我一定要揍得他不敢向母亲告状,嗯,还要小心不能被金卷发现。要是让金卷知道我把他教的“迂回处事原则”用到自己哥哥身上,接下来一个月我都别想好了。
“母亲有什么讨厌的吗?”我忽略他的态度,继续问道。
“不知道。”不出意料的回答。
“那这里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吗?”
“市中心有个游乐园和海洋馆。”
“等几天哥哥可以带我去吗?”
“我没空。”
没关系,我总能找到你落单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不让表情将心思暴露出来。
坐上车,没多久就到地方了。车进入一个设计典雅的社区,停在一扇爬着藤蔓的精美大铁门前。我透过车窗向外看,这里无处不透露出“我很有权”与“我很有钱”的气息,比金卷在自由联邦的屋子高档不知多少倍。看来母亲要么是个很有背景的人,要么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西塔尔帝国首都繁华区的大房子,应该不是什么有钱人都可以随便住的。
巴泽尔比我先下车,然后十分有礼地替我拉开车门,只不过依然没看我。等金卷和他的两个朋友也全部下车,巴泽尔走到铁门前说:“父亲就等在里面。”
我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的话有点莫名其妙。但金卷和两位叔叔看起来没有什么疑问,我也不方便问巴泽尔究竟在说什么,只好看着巴泽尔打开大门,跟在他后面进入这座院宅。
我隐约看见房屋门前的花圃边坐着一个男人,好像拿着水壶在给花丛浇水。应该不是仆人,坐轮椅的花匠是没办法照顾好植物的。他的身份应当不低,可是这是母亲的住所,这个男人……
没等我想个明白,金卷就忽然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