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摇头,讲道:“河南信阳,此处极少可见。”
“那便不知了。”千亿小声嘀咕了句,见少年脸色微好,移步坐回自己的床榻之上。
时过四更,他又担心房中人伤势,也不躺了,只坐等五更天明。
“你可是极少出门的?”少年问。
“嗯.”千亿答他。
“那可是有身体原因?”
千亿有些不悦,他自幼体弱,却最不喜人提及此事,敷衍道:“小时多病,现下已无大碍。”
少年察言观色,只看眼神就捕捉到千亿情绪,道:“我是瞧你面色白润,身子单薄了些,想是少涉室外,并无它意。”
千亿不言。
少年哄道:“你这家中,兄父为上,对你也是照顾有加,平日里书童下人伺候着,想不到,今日竟伺候起我这误闯进来的“贼人”,实在是荣幸万分。”
千亿闻得此言,却未受用,一时只觉此人口不择言,语意轻佻,懒得回他。
少年见他沉默,不再多言,房内即刻便安静下来。
他眯起眼眸,借着昏暗烛光细细观察起千亿,只见他裹着松垮的白棉长衫靠在榻上,神色微倦。再瞧脸上,鼻直唇薄,下颚如刀削般规整,尤其美的是那双杏核儿一样的眼睛,细挑的眼角眉梢,精致不可言喻。为美中不足的就是面色过于苍白了些,平添一份儒弱之感。
虽不似佳人倾国之色,却如那豫毛峰般,清冽透了人心......
“你年方几何?”少年问道。
千亿刚才未抬头,也知那人在侧目瞧着自己,垂眸答道:“十四。”
“我长你三岁。”少年道,忽然间嘴角又扬了扬:“你可叫我贺哥哥。”
千亿更加感到别扭,这人分明是没话找话,还乱攀亲戚,想着,面色又沉下几分。
谁知那人才不知廉耻为何物,接道:“我姓贺名英姿,你若是嫌弃尊称,便直接叫英姿好了,那我该称你贤弟还是......”
千亿眉头一蹙,只想着打断这人胡言,道:“我家孙姓,我名千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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