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啧了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我于边关试炼之时,逢得“金枝”,他当时不过十六岁,如今也跻身于四大高手之位列,他曾与我提起过这断水,只道“红缨金枝”“断水破浪”是这世上不二神兵,而我与金枝也只是交手一回,当时是打得平手,现今就不知了。”
宗师思量片刻,笑道:“那为师下得山去,取这两样兵器于吾儿们做防身之物如何?”
英姿未言,那张毅却先急了:“不劳师傅,我用惯了这反手刀,再不想要那劳什子物件。”
宗师疑心的瞄了眼张毅,不再理会,问他二人道:“那你二人谁不惧这断水刀客,愿下山行了此番的买卖?”
二人异口同声请愿,宗师沉默之际,又听英姿道:“徒儿理应下山再会会那厮,那日他曾围剿于我,现下也到了报一刀之仇的时候了,张先生卜辞中不是有所云“十年离别一朝聚”么?”
宗师点了点头。
次日,英姿便收拾了行装下了梅山,赶往江南,而待他策马扬鞭驰骋了数日,抵达苏州城的时候,再度被那“多少楼台烟雨中”的人间美景所吸引住。
城里依旧是喧闹异常,一派繁华景象,闹市街道中处处树起酒旗,各行买卖家的铺子琳琅布置,而在道路两旁,楼台殿阁之间,满地倚丽繁花,池塘中水波潋滟,烟花柳巷中传来的笙歌,三分入耳,断断续续却连绵不绝。
人很多,有文生公子,也有赤着双臂的工人,商客老爷们的轿子慢行在道上,着着华服的女子吆喝于市井......只是在看到这十年不见得若干熟悉情景时,英姿心中突然生出些许遗憾。
因为这丝遗憾,他又不自主的走至那间溢漫着龙井茶香的书馆门前。立在红漆招牌下,眼瞧着还是当年那名小二在头里引客,旧时记忆一一浮现眼前。
千亿......你还...好么?已经......长大成人了罢。
英姿径自去了孙家老宅,他倒是不担心自己遇到千亿会被他认出来,他也不会再现身相见。
那日一别,他就知道自己和千亿今生再无缘分了,他仅仅是忍不住想再看看当年曾和他在城隍庙中谈笑的小人儿,如今是何摸样了而已,并且在他的想象中,那人应该早已忘了自己。
毕竟,十年了。
街巷丝毫没有变化,只是孙宅易了主------门口迎客的灯笼上写的不再是“孙”字。兴许是只想瞧瞧旧景儿,英姿一步跃上那十尺高的墙垣,放眼向里面望去......
院子里,长工家丁们忙碌着劈柴洗衣,二进侧面那本属于千亿的房间,门窗关着,门前垂柳摇曳...莫名的,英姿有些失落,想他不在这里了,会在何处。跳下院墙,在外面敲开“李”宅的门。
一老者出来开门,一见英姿便问何事。
英姿客气的向他询问这宅子过去的主人在哪,那老者低头想了想方道,那户人家早已搬离了苏州,至于现今在哪,恐怕没人知晓了。
又是一阵失落,人算不如天算,英姿感慨,当年自己与他日日相聚,如今,竟是想看上一眼都难了。
罢了,不见便少想些吧,离了“李”宅,出得苏州,往吴淞江水寨的方向去了。
一路阴雨,抵达吴淞江,已是次日黎明,英姿行至空无一人的码头,望着百米宽的河道边泊着的一艘小船,想了片刻,就纵身一跃,到了船上。
英姿隐匿了脚步声,走进船舱,就见一赤膊大汉躺在铺垫之上,正睡死了,鼻腔中鼾声阵阵。
转瞬间,手就扼上了那人喉咙,一用力将人半身提了起来,待那人从梦中惊醒,已被制得纹丝不能动,汉子瞧着英姿,开口便要骂,就给他手指一扣,掐死了喉咙处,这时听英姿低声喝问:“说,你家寨主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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