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四溢,期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花香。许静知喜出望外,也不知道是为了这酒还是为了韩泠元的亲自斟酒:“还是泠元你懂我心!话说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个人在家里喝酒就没和你一起带劲儿,是不是你给我那酒没平时喝的好?”
韩泠元见他一口喝完了酒,含笑给他又斟满了:“哪儿的话,看来静知心中倒是常念着我。”
“那是,你是不知道,这一阵子我可是被烦死了,每个人都要来问我你去哪儿了……泠元,今儿这酒……”
许静知见到韩泠元高兴,连灌了好几大碗,隐隐约约间却觉得这酒和往日相比缺了什么,脑袋却是愈发昏昏沉沉,连带着眼前的韩泠元都身形恍惚了不少。
“这酒……怎么了?”
韩泠元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般,许静知整张脸都带着酒醉般的酌红,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人。一向知道自家好友生的一副好模样,但韩泠元即使是笑着的时候,也是拒人千里一般,却没有像今日一般……一般引人……亲近……
“看来静知是醉了,那便好好休息吧。”韩泠元走过来扶起许静知,许静知几乎整个身子都靠在了韩泠元身上,温软气息前所未有的近,刚刚闻见的花香似乎又浓郁了一些。半拖半抱地把许静知给引到了床上,韩泠元伸手摘了自己发簪,缎子一般的长发披散下来,随即又解了外袍,只着了白色的里衣的身形显得略为瘦弱。
许静知不太明白韩泠元想要做什么,半眯着眼茫然地看着,只见韩泠元被黑发衬得更为如玉般的脸凑过来,手也伸进了他的衣襟,覆上胸膛,低笑道:“静知心跳真快呢,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许静知觉得被韩泠元抚过的地方都像火烧一般,喃喃重复着韩泠元的话。脑中某一处拼命想要清醒过来发现是哪儿不对劲,但是随着自己的衣服被解开,身上人俯身从脖颈往下吻的时候,理智已经完全没有了存在的空间,只想要更接近一些,再接近一些。
韩泠元抚上许静知□那微硬之物,微微一笑,抬头对上许静知视线,轻轻舔了一下唇:“静知想要么?”
“什么……”
许静知只觉得韩泠元此时容貌艳丽非常,眉间眼角无一不带着妩媚。被握住的地方带着急切的硬度,原本想要清醒的残余念头早就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只知道盯着那张粉色的唇,见着那唇渐渐低下去就要碰到……
韩泠元脸色一变,松开了近在眼前的猎物,也顾不上逐渐沉浸于yù_wàng的许静知便身形一闪,消失在竹屋里。待他到了屋外不远处,便见一个青年站在盛开的花树下,手指抵在树干上,看似轻松地按着树干划下。
“唔……”
韩泠元捂着胸口,额角滴下一滴汗来。那青年转过身来,面色冷淡——却又是一个韩泠元。青年见到和自己面容相同的人,微微一皱眉,一挥袖,树上原本轰轰烈烈盛开的花朵居然无风便落了一半。而原先的韩泠元竟控制不住跪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青色的血来,面容也渐渐扭曲变化,顷刻便化成了女子形貌。
女子狠狠地道:“你我无冤无仇,却伤我本体,意欲为何!”
“你既仿我形貌,便应作此准备。”
青年冷冷淡淡地说道。
这才是真正从论法会上回来的韩泠元。
原是预计许静知的劫数便在近日,故推去了论法的请求而仅是旁观,便是想到一旦开始论法,就不知人间会度过几番岁月。只是却没料到这劫数比预计中要来的早些,待到他觉察到时再匆匆赶来,却差一点就让许静知着了道。他自是知道许静知所要历的是什么劫,只是没料到这小妖居然化成了自己形貌。想到这一点,韩泠元脸色又冷了几分,挥手就要除去这造孽的花妖。
直到这时女子才真正意识到大事不好,慌忙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妖再也不做这等孽事,还请大人放过小妖一回。”见韩泠元不为所动,女子情急之下道,“大人那朋友……即使毁了我也无济于事,还请大人先去察看,再来处置小妖不迟。”
韩泠元还能不知这妖打得什么主意,冷哼一声并不打算放手。这等关头女子只得把自个儿的作为和盘托出:“我给那人下了咒……若是不及时泄精,怕是会……大人哪怕杀了我这咒也不会解……”
转眼间韩泠元便没了踪影。
女子正打算借机逃走,却发觉自己无法动弹。抬起头来便见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沙哑着声音道:“殿主要护的人你也敢动,别想着跑了,等着领罚吧——就算跑了也是无济于事。”
“殿……主?”
黑影嗤笑道:“真是小妖,你不知殿主么?”
女子陡然色变:她这回……还真是惹上了了不得的事儿啊……等等,若是那人,那人……这下可糟了。
自刚刚韩泠元突然离去,许静知只觉得浑身愈发燥热难安,忍不住自己抚上那处,然而即使胀大却难以解放,他不由得一边抚弄着一边胡乱喊着韩泠元的名字。却不料眼前光芒被挡住,勉强睁开眼却见着离开的那人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眼神冷冷地看着自己。
而此时的许静知已无法去深看那人眼中所蕴含着什么,只是本能地伸手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