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袖道:“离天明尚有些时间,王爷回帐休息片刻吧。”
王惟朝抬起眼望着渐渐升起的朝阳,笑道:“只是有些疲乏,精神却是难得的好,心里惦记着这场即将到来的仗,我如何能睡得着。等大获全胜之后,再好好睡它一天一夜也不迟!”
早饭过后,王惟朝重整旗鼓,领兵城下,扬声向城头上道:“小王请守将出来说几句话,昨日三催四请,足下也不曾露面与小王寒暄几句,难道身为守将,还没有这城头上的子弟兵胆量大么?”
城头上有不少士兵一大早便看过了射往城头的箭书,心思彷徨,言语不及昨日咄咄逼人,只回话道:“我们将军说了,要战便战,何必废话!”
王惟朝笑道:“怎么贵城守将见不得人么。好,既然他不露面,我有话便在这城下对诸位说了——如今贪官贼子当道蒙蔽圣听,天灾不断,赋税却越加苛重,使万民倒悬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如今小王北上面圣,只为了给普天之下的百姓请命,还我大旭一个国泰民安。诸位也是普通百姓家的子弟,今日被迫为这昏聩朝廷卖命,难道就是心甘情愿的么!这朝廷盘剥的诸位缺衣少食、如今还要你们连性命一并献给他做祭享,这是什么道理!诸位皆是明理之人,当即开了城门,小王不仅对此城秋毫无犯,还将苛捐杂税一并废除,各位也可各自回家供养父母,诸位以为如何?”
城头中人面面相觑,似是被他说的动摇了,已有人犹豫着,扔下了刀。
王惟朝嘴角泛起一丝笑,正要趁势再劝几句,凭三寸不烂之舌说的他军心大乱。却见城下有人大步走上城来,那人身材瘦小,披着一身烂银鱼鳞甲,头戴一顶饕餮盔,昨日交战之时,王惟朝便在硝烟中隐隐见这人持剑在城头督战,想来他便是这座城的守将。
那人左右手里各提着一把剑,将城头弃剑欲降之人一剑一个,斩翻在地,一连杀了五七人,劈手挥剑往城下指来。
那双雌雄剑上兀自滴血,那人满脸溅着血污,神情并不为之所动,只狠声道:“你这贼人,还有胆在我城下口出狂言!看来是昨日吃我教训不够,今日又来找死!”
他此言一出,王惟朝军中顿时哗然,倒并不是为他言语狂妄嚣张,却是因为那人的声音,是个女子。
王惟朝也吃了一惊,身旁祁东已然脱口而出。
“这守将怎么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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