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压迫在泳池边上。月光下,听得到喘息和低吟。
裴琰咬庄啸的后肩,亲吻庄啸的耳朵,说“你真好” “屁股真棒”。
庄啸一胳膊肘打过去,根本就没用力,虚晃了一招,就被裴琰攥住腕子,慢慢地扳向后面,意图明显。
“哥。”
“嗯……”
“这样……舒服么……?”裴琰问。
“舒服。”庄啸回答。
低笑与调情声浮动在水面上,抚摸,亲吻,很久,很久。裴琰突然很粗野地咬了庄啸后脑勺的头皮,猛地一撞……
庄啸微微蹙眉,把后续的shen吟生生咽了下去……他两手抓着池边,就任由裴先生今晚随性所致、为所欲为了。
庄啸的睫毛是湿的,眼神有些乱,身躯微微战栗。他不太好意思对裴先生亲口承认,他可能也有某些癖好,现在好像越来越喜欢这样做。yu望的洪流泄闸而出,冲破以往固守的底线,就收不回来了……
那种表情丝丝入扣都落在裴琰眼里,让他沉醉。这个男人,也是性感极了……
再说那部谍战片《与敌同眠》,也没赔钱,庄裴cp的号召力足够弥补影片架在观众头上的时代厚重感与悲剧气质。片子的票房最终结算在9个多亿,已经超过了从前类似题材影片的票房,总算是让严总也吁出一口气,回本儿了,没亏钱,不然都不敢回家交账。
账是平了,但严总后来回家还是被收拾了。
据毛姑娘的线报说,是因为她们严总在网上红了,可能是长太帅了,作为投资人出品人跑个正脸的大龙套都能吸粉,竟然也有了“粉丝团”“后援会”之类的。据说那晚又被颠来倒去横着竖着收拾了六个回合,是否确有其事就无从印证了。
看片的观众们提心吊胆地迈进影院,最终纷纷在结尾处哭崩了,许多人哭得不能自已。特别感动,特别难过。
影片结尾处,一个镜头从原野上晃过,将军孤坟,光影虚幻。
时间似乎推移到解放后了,有人在荒原上拜祭庄团长的衣冠冢。不见来人的清晰面目,只有一双骨节硬朗的大手抚摸坟头的旧土,无声地回忆旧人。
观众沉浸其中,陷入争论,那个前来拜祭的人到底谁啊,是男主角吗?琰宝的角色原来没有死吗?!
影片玩儿了个技巧,保留了一个让人回味的悬念,一双手暴露了玄机。网上福尔摩斯们凭着几帧截图,仔仔细细研究,最终给出结论:那真的就是裴琰的手,都没有用手替,手背上磨掉一层皮的伤疤还在呢。
男主被庄团长放过了,当时就没被处决,而是偷梁换柱至此天各一方,在炮火连天的岁月里终究天人永隔。剧情这样一脑补,观众们再次长吁短叹,戏外又哭了个稀里哗啦……
南加的清晨,庭院铺开一层春意,花草奔放地生长。
两人趴在大床上,床单都湿漉漉的。昨晚就没擦干,皮肤到现在还没有干透,带着对方的体温……
庄啸从裴先生压着他的胳膊和腿下面挪出来。
下床走开时,这人走路姿势不太得劲儿,臀上有瘀青,也像昨晚儿被人打了……
裴琰半眯着眼,露出满足的笑意,可吃饱了。他伸手去抓,被庄啸一脚踹在屁股上……
庄啸去后院泳池边收拾昨夜的狼藉,把睡袍、浴巾和用过的避孕套全部收走。
这就是他们每天清晨练功的地方。梦想在这一生成真,每天早上起来,都能看到心上的人……
练功裤松松垮垮吊在裴先生的腰上,露出人鱼线和后腰上炫目的文身。他从背后环抱庄啸,吸吮皮肤上那股潮意。他瞟到后院甲板上的咏春木人桩,恶劣的心思与某些不为人知的癖好折磨得他心痒难耐。
他对他啸哥耳语:“下回,我就把你……捆到木人桩上边……我想那样上你……”
“浪货。”庄啸沉了脸,“滚蛋。”
哈哈哈——
裴琰浪声大笑,随即就被炸毛的公狮子修理了。庄啸拧着他把他胳膊撅到身后,横扫他的膝窝,一招就轻松制敌,强迫他跪了。
裴琰被摁在地上还不怕死地大笑,“我知道你喜欢” “你每次都说不来你每次也爽得不行” “哥你特爱我吧”!他然后就如愿以偿被他啸哥扛起一条大腿,踉跄着被挤下水池……
他们在春天的芝加哥大道上匆匆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