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叹息,宫南厉一手捧住他的侧眼,额头紧贴在莫言非的额上:“罢了,就算是怕,又如何?只要你不躲着我,就好了”
“对不……唔……”未全的话,因为宫南厉的亲吻而含了口中,莫言非贴在他的身上,感受他在自己齿间的滑动,双手拥紧了宫南厉的腰身。
要说对不起的人,不该是莫言非,一直以来他根本就是最无辜的那个,梅妃的借刀杀人,令他家散人亡,害他十二年来孤寂无依,明明看见了一丝光亮,突然间却变得晦暗不明,让人迷失,仇视的立场,更是让他心里无底,恍如被人丢进深渊,想要抓住阳光的手,挣扎许久握住的却只有那满手冰凉的空气。、
生存,几乎找不到理由。
记得前些时候,宫祈司来找到莫言非,只是那时出了意外,莫言非离开厉王府,刚到严家不久便病了,虽然事隔半月,可莫言非却并没有忘记,这一次在回到秦王府时,身边多了个人,让他心底微微舒畅。
宫祈司站在大厅,看着门口那并肩而站在两人,宫祈司双眉微蹩,心里好似被跟针狠狠刺中:“怎么?让你回来,你还将四弟也带了过来,就这么怕我对你不利吗?”
莫言非没有开口,站他身边的宫南厉却笑道:“二哥这是那话,听闻二哥手上有我想要的东西,不知二哥可否割爱?”
宫祈司轻笑:“四弟消息倒是灵通,可既然你也知我心里看重此物,又岂能轻易割舍呢?”
莫言非站在一旁,看着这虚假的两人,双眉微拧,却不言语,来的时候,他答应了宫南厉不论宫祈司说了什么,他都不会开口接话。
“那我与二哥做个交易可好?”
宫南厉话音才落,二人抬眸齐齐朝他看去,宫南厉轻笑,神色自若:“我知道二哥回京并不是因为父皇的一纸诏书,而是另有所图,可就算二哥你拿到了我和司马朱阳身上的东西,又有何用?”
宫南厉的话轻柔而又随意,却说的宫祈司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第三十六章:各取所需
这一次,莫言非的猜想,有些不在预料之内,宫祈司的手上确有他们想要的血菖蒲,可华重胥并不在宫祈司的手上,莫言非不解了,华重胥离开那日明明说是要去找着学菖蒲,可是为什么最后,这菖蒲却落到了宫祈司的手上?
看莫言非眼底闪过的神色,宫祈司知道他在心想什么:“这血菖蒲是我预备返回望京那时,在途中所得”血菖蒲的事,宫祈司也知道一点,却并不详细,不过那日这东西突然出现眼前的时候,他还意外了一番,以为自己当真看见了传说中带有灵性的植物,失望的是,被他拿在手里的东西除了颜色鲜红如血,通体隐隐透亮,其他的与一般植物在无区别。
莫言非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双眉微蹩,心里也有些开始怀疑这血菖蒲是不是当真像华重胥说的那样,可以救治他与宫弈棋。
宫祈司皱眉,细细看着眼前的人,静默半响突然开口:“言非,那日若不是大姐的关系,那个孩子,你会留着吗?”
突然从宫祈司口里传来的话,让莫言非微微一怔,抬眸看着眼前的人,莫言非眉宇微拧,淡漠的回了两字:“不会”
宫祈司知道了吗?怎么会……他一向不是很少过问自己的身体情况,只问自己能不能陪榻,从不过问他可身有不适,是谁告诉他的?
意料中的回答,宫祈司神色显得并没有多大反应,被他送出去的玩具,明明是想赌赌看自己对他到底有多少心思,可是……一直从不曾放开的手,原来并没有将莫言非整个抓住,是他……是他自己以为,他既然抓住了,就不会在放开,可是他却忘了一点,不放手,并不代表不会被人放手。
——王爷错了,从刚才开始,言非就已经不是你的了——
其实,从一开始,莫言非就不是自己的,是他太过自大,心里总在认为,这人随了自己十二年,便会随一辈子,是他自大的忘了,有个东西叫断念。
——这个罪字是我一生都将要背负的债,在还完之前,我不会背叛你,但是还完之后,我们从此将各不相干,以后,天涯不见——
手,不是被放开的,而是被人狠狠甩开的,冰凉的空气从指间溜走,想要抓住,却只有满手的悲凉,手不放不行……
暗沉的眸,微微移动,看向莫言非的肩头,那里的伤,应该好了吧,不知道还有没有留下伤痕……察觉到宫祈司的视线,莫言非淡淡蹩眉:“既然王爷答应南厉的交易,那么以后还请王爷莫要在相扰在下”
声落,莫言非淡淡转身,朝大厅方向走去,宫祈司听他直呼宫南厉的名字,心口一震,有些诧异,莫言非居然直呼宫南厉的名字……他在自己身边十二年,莫说名,就连姓莫言非也从来不唤……
狭窄的心,又一次犯罪,想要摧毁他身边所有的全部,但是现在……他不能冲动……
宫南厉坐在大厅,看着莫言非从内堂走出来的身影,起身迎了过去:“我们走吧”看着宫南厉莫言非开口,声落也不等宫南厉作何反应,伸手牵住宫南厉的手,就朝外踏去。
宫南厉微微一怔,反手将他握住,两人同行朝门外踏去。
宫祈司刚从内堂出来,就看见两人牵着手一起踏出大厅的背影,双眉紧拧,一时的放手,并不代表永远的放弃。
宫南厉与宫祈司之间的交易,也不过是各取所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