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与之撞得头痛欲裂,踉跄着起身。见熊忠把他摔成这样,竟连扶也不来扶,只隔这么远不痛不痒问一句,心中难过至极,反而不想哭了。一腔热血被浇灭,他默然转过身往屋外走。
熊忠本就愧疚得要死,见段与之目中流露出从未见过的,心如止水的目光,心中咯噔一下。眼见得他已走到了院子口,隐隐觉得再不出声,这真的会成为两人最后一次见面。熊忠心乱如麻,一颗头想不明白这么复杂的事。他如一只饥饿的熊,暴躁地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再抬眼时,段与之的衣角一飘,消失在了院门口。
“之之!”熊忠大吼一声,抓了裤子挡在裆下就追出去。猛地扯开院门,欲要冲出去时刹住了脚步——段与之停在了院门口,回头淡漠地看着他。血都流到下巴上了。
熊忠胸口剧烈起伏,目光混乱,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追出来。
“我替你包扎。”他去拉段与之的手臂,“你不能这样让血一直流。”
段与之冷冷抽回手,轻声道:“我在东来客栈等你七日。你若想听我说话,七日之内来找我。你若不来,我便与你就此别过,此生再不会来纠缠你。”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与此同时。熊忠屋后。一个毒门探子将他们的话全听了去,纵身一跃,回门禀报去了。
且说五日之前。那荀景钟劫了龙二,一路将他背出城。龙二被他背着,既不能动,又不能说话。正好凑在对方耳朵边,没事就对着他耳朵吹气。呼啊呼啊吹上一阵,再对着那耳朵吹口哨,吹完一曲又一曲。把一个荀景钟惹得不胜其烦,终于将他放下,解开他哑穴来,道:“再吵,qiáng_jiān你。”
龙二毛都炸了:“你怎么不说杀了我?啊?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荀景钟一听这三个字一吓,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很不要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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