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几日后,易轻尘房间,“念昔,念昔你怎么样了?”
“哥哥……”莫念昔躺在床上,嘴唇发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紧紧的抓着易轻尘的衣袖,迷迷糊糊道:“哥哥,念昔好难受。”
易轻尘拿起一块湿巾帕,把莫念昔头上的汗珠擦干,温声道:“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
“师弟,念昔怎么样了?”
“是啊,都已经烧了一天一夜了!”
“念昔还这么小,一定很难受。”
易轻尘还是一直看着莫念昔,心不在焉道:“郎中已经过来看过了,可是还是高烧不退,我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各位师兄还是下去训练吧,不然师父就要生气了。”
“好吧,那我们先走了。”
“哥哥……”
“嗯?”
“哥哥……”莫念昔握住易轻尘的手,迷糊道:“念昔想吃桂花糕……想吃桂花糕……桂花糕……”
“桂花糕?”易轻尘点点头:“好,那念昔先睡一觉,睡一觉就能吃到桂花糕了,好么?”
“好……”
看着莫念昔好不容易睡沉,易轻尘才急匆匆的跑下山,去卖桂花糕的婆婆那里买了桂花糕,又急匆匆的跑回去。可是就在他转过小巷时,眼前又突然出现了几个人,正是那天的几个少年。
“你们干什么?”
那少年嗤笑一声:“上次你害我当众出丑,这次我们当然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我们人多,还怕你不成?”
闻言,易轻尘把桂花糕好好的放在一边,冷声道:“人多又怎样?有本事就过来啊!”
一瞬间,三四个少年皆拔剑朝易轻尘劈来,易轻尘随后也拔剑出鞘。为了不让莫念昔等的着急,他两三招就把围上来的几个人给放倒了,虽是把握着分寸,却还是把他们给伤了。
易轻尘也再顾不得什么,拿起桂花糕就朝太和武院跑去。他一路上了山,跑进房间走到莫念昔的面前:“念昔醒醒啊,哥哥把桂花糕买来了。”
“哥哥……”闻声,莫念昔睁开眼睛,只见易轻尘雪白的校服上面,多了几处灰尘。他咳了几声,道:“哥哥的衣服?”
“没关系,你快点吃吧。”
“嗯。”
又过了几日,莫念昔的病终于好了,可是易轻尘,却又被师父给叫了过去。而具体的原因,就是因为肖悯清的弟子跑来告状。无法,易轻尘又被罚去了走石子路反省。
莫念昔走到后山,站在易轻尘的面前道:“都怪念昔,是念昔让哥哥受罚的。”说着,他也把鞋给脱了,站在石子路上。可是他才刚走上去,又疼的退了回去。
闻声,易轻尘回过头看向莫念昔,立刻跑过去道:“没事吧?你才刚好,还是不要出来了,回去休息吧。”
“不要!”莫念昔又踩了上去,忍痛道:“都是因为念昔,念昔要陪哥哥一起受罚!”
“……好吧。”易轻尘点头:“不过要是受不了,乖乖的回去,好么?”
“好!”
一年后,所有的弟子都学成下山,师父把太和武院交给了易轻尘,不过他在离开的时候,和易轻尘说了这么一段话:“轻尘,你要,今后你便是这太和武院的师父,凡事考虑大局,三思而后行。既然做了师父,就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不久,太和武院里又来了新的弟子。其中有三位九岁的孩子,易轻尘是知道的,一位是三皇子,另外两位分别是楚将军和宁将军的后代。可是既然是来了太和院,不管是谁,皆一视同仁。
做了师父的易轻尘,每天带着弟子一起扎马步,在脚踝处绑上瓦片绕着武场跑圈,可以陪着莫念昔的时间,也变的越来越少。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虽然易轻尘对莫念昔还是和平常一样好,但是莫念昔却觉得,易轻尘更重视的,是他的弟子。
每天他坐在台阶上,看着易轻尘手把手的教着那些弟子练剑,听着易轻尘对他们的赞扬,他也很希望易轻尘可以这样对他。于是,他便有了一个念头。
“哥哥!”莫念昔正在房间吃饭,易轻尘拿着剑走了进来。他立刻把碗推到一边,认真道:“哥哥,念昔想拜你为师!”
“什么?!”闻言,易轻尘正在倒茶的动作一顿。他抬眼看向莫念昔,道:“为什么想要拜哥哥为师?”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拜哥哥为师啊。”
“轻尘,你要,今后你便是这太和武院的师父,凡事考虑大局,三思而后行。既然做了师父,就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易轻尘抿了抿唇,将茶杯放在莫念昔的面前,心不在焉道:“那你知不知道,拜哥哥为师后,哥哥就不再是哥哥,只能是师父了。”
“嗯?”莫念昔毕竟只有七岁,倒是不理解易轻尘这句话里的意思,只知道拜了师父,他就可以日日和易轻尘在一起了。
“罢了。”既然他不理解,易轻尘也不想再解释,他看着莫念昔,认真道:“既然你想,那就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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