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季青挠头,他也有九个月没有回来过了。
两人踩着爬山虎进屋。屋里还好,一切维持着贺季青离开时的模样,榻榻米上倒扣着看了一半的书,烟灰缸里塞满的烟头,餐桌上没有收进橱柜的碗和水杯。人一走动,空气里都是灰尘。
林舒跑来跑去地开门开窗,给房间透气。
贺季青往榻榻米上一躺,看着林舒忙来忙去。他闭上眼睛,第一次觉得这个大房子里,有了家的味道。
林舒嗒嗒地跑上楼,过了会儿又嗒嗒地跑下来,钻到吧台后面,翻出清洁工具又嗒嗒地上楼了。
他跑得飞快,贺季青闭着眼睛喊:“小心别摔了。”
林舒在楼上清洁打扫,吸尘器呼呼地响着,他哼着不成调的歌。窗外的爬山虎,有些叶片已经泛红。午后的阳光正好。贺季青眯着眼,渐渐睡意来袭。
再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没了光亮。怀里的人暖烘烘的,贺季青摸着他的头,闭上眼再次睡去。
隔天两人很早就醒了,外边天色朦胧。爬山虎被晨风吹成了小波浪。
“我只打扫了楼上。”林舒趴在贺季青怀里,“换了被套,洗了浴缸,然后就累得想睡觉了。”
“待会儿叫个钟点工。”贺季青摸着他的头发。
“我想自己打扫。”林舒说。
“钟点工一样。”贺季青不想累到他。
“感觉自己的家要自己打扫,才像是自己的家。”林舒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掩饰自己说出这句话后的羞涩。
贺季青低头,咬住他嘴巴,手探进他腰侧,顺着往上摸。
林舒抓住他的手:“你,你想干嘛?!”
明知故问,贺季青笑着掀起他的t恤,咬住他胸口,用行动回答他。
林舒发出轻吟,身体舒服的蜷缩。贺季青顺着胸口往下,咬住已经抬头的小林舒。
林舒抱着他的头,激动地喊:“贺季青——”
他更温柔和细致,林舒很快释放在他口中。对此,林舒很难堪,双手捂着脸,不敢看他。
贺季青拉下他的手,吻他。林舒翻转身,爬到他身上,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从胸口一直吻到身下,小季青有点大,林舒只能含住半截,一边慢慢地舔,一边望着贺季青。
那模样太诱人,贺季青被他看出高`潮,在释放时,他拉开林舒,两人身体交叠,他紧搂着他吻他,咬他,最后进入他。
林舒用手摸两人相连的部位,小小声问贺季青:“你怎么那么大?”
贺季青顶着他:“喜欢吗?”
林舒双腿缠上他:“好像做梦!”
贺季青将他拉起,坐到自己身上,托着他的腰上上下下。
这样顶得更深,林舒忍不住呻吟。
“还像做梦吗?”贺季青故意问他。
林舒趴在他胸口,只觉得身后要化了,嘴里胡乱地应着,哪还管是做梦还是不做梦。
两人高`潮时,刚好早晨的阳光照进室内,打在赤裸的两人身上。
林舒软在贺季青怀里,把手放在阳光下说:“真暖和。”
贺季青握住他的手:“还差个东西!”
“什么东西?”
贺季青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戒指。他拿出其中一个,套在林舒左手无名指。戒指有点大,他叹气:“果然,现成的尺寸都不对!”
“我再胖点就好了!”林舒举着手,很满意。
贺季青戴上自己的那枚,两只手举到一起,一只大一只小,大的握住那只小的,十指相扣,再无缝隙。
父亲节番外
一周前,贺安年发微信问贺季青:“父亲节你和林舒要不要回家吃饭?”
刚好贺季青在准备新书发布会,直接回了俩字:“没空。”
气得贺安年连发了好几条语音微信骂他,他们俩兄弟这半年来经常吵架。他和父母的关系,依旧不冷不淡。以前躲躲藏藏,如今光明正大。到底心意难平。
周日一大早,他送林舒去做复健。林舒腿里的钉子全部取出来了,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复健练习才能恢复正常行走。
复健不容易,林舒做得很辛苦。一个早上下来,整身衣服都湿透了。贺季青在旁边看着,很心疼。每到这种时候,他都有点恨自己,当初为何不果断一点,不主动一点。
如果当初去找了,或许林舒就不用受这些苦了。
今天的课程结束。全身湿透的林舒一瘸一拐地去洗澡换衣服,贺季青找医师询问他的复健进度。
“照他这个进度,不需要半年,可能下个月就可以正常行走了。”医师很好看林舒。他还说,林舒是见过做复健最积极的人,很能吃苦。
“不过也不能太快了,有时候太勉强,对他的腿也不好。”医师说。
贺季青点头,林舒还是太急迫了,他还是没办法不在意外界的评价,大家都说他配不上他,才华一般般,长相身材一般般,处处都一般般。
如果再腿脚不便的话,他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吧。
林舒洗好出来,扶着左腿慢慢走近了,贺季青揉他半干的头发。
“中午想吃什么?”
“安年给我打电话了。”林舒看着他。
贺季青淡淡地“哦”了一声,问他说什么了。
“叫我过去吃饭。”林舒说。
“叫你?”贺季青皱眉。
“他说你不去。”林舒眨着眼,他在观察他的反应。
贺季青骂:“神经病!”
林舒抱住他手臂,“你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