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我应该解脱了,”距离月底也就一周多的时间,徐北快步走回座位上翻着日历表,又掏出手机看了一会儿,突然顿住,“不对,月底那天我有个案子……”
“那我自己去,”南星沉默了两秒笑着说,“你结束了来看我。”
“别急,我再看看。”徐北猛地一阵心疼,虽然南星没说,但他能想到,要开刀的地方比较微妙,最重要的是恰好限制了他上半身的活动,没人陪着南星得多不方便,大概起个床都办不到。
他皱着眉想了半天,眼睛忽然一亮:“时间能错开!我这边一大早开庭,中午就能结束,手术安排在几点?”
“一点,”南星轻声说,“可能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好样的!”徐北打了个响指,旁边小陈被他惊醒,从抱枕里拔出脑袋望着他,眼神茫然。
挂了电话徐北坐在椅子上长长出了口气。
说起那个案子他也很无奈,地区法院给一个当事人委派律师,上头几个合伙人答应得挺快,结果回头发现所里专打刑诉的主心骨要么出差要么档期满了,于是推到老任头上,老任推给了他。
“这案子我看了,检方绝对是证据收齐了才吭声,就走个过场,”老任看了他一眼,扭开脸继续对着电脑,“我这边没空,你上吧,不难。”
“……”徐北无言以对,“您说不难就不难?我现在还满脑子都公司法呢。”
“就是个简单的小案子,别紧张,我还想把你往全职方向培养呢,”老任慢悠悠地说,“只要刑法条例还知道怎么用就行。”
“真的?”徐北狐疑地盯着她,“简单的小案子?”
“真的。”老任诚恳地说。
不管怎么说,这案子即将成为他“单飞”后的第一个刑诉案。
隔天早上开完庭他就问老任要案情资料,老任目光飘渺,半天才想起来:“你说那个啊,急什么,月底呢。”
“我可求求您老人家了,”徐北很无奈,“我又不是您今晚看一眼明早就能出庭的主,我还是棵葱头。”
“我找找,”老任在手机里翻了半天,哎了一声,“好像删了。”
“……”徐北默默盯着她,“您还是人吗?”
“稳,稳一点儿,”老任鄙夷地瞅了瞅他,打了个哈欠,“我让那边再发一份,等着吧。”
之后几天又是一通忙,半个月的“观摩期”结束,恰好密集扎堆的案子也差不多处理完了,最后一个案子结束后老任把他丢在法院门口自己开车走了,说是出差。
徐北连问她怎么又他妈突然出差的力气都没了,软趴趴等在路边打车,结果还没打到车,当事人从后面赶上来,眼明手快拉住了他,徐北顿时觉得头大。
这段时间应酬一类的事有老任在前面挡着,他一门心思躲后面记笔记,现在老任不在,他也不好推脱,只好跟着去了。
这一闹又到了十一点,原本打算回家跟南星窝着的计划也泡汤了。
都几天没跟小南好好说话了!徐北很不满。
吃饭前他给南星发了条微信说不回去了,这会儿趁着其他人敬酒的空档,他逃出包厢给南星打电话。
“终于完了,”徐北无力地叹了口气。
“怎么感觉你被吸光了内力似的,”南星在酒吧噪杂的音乐里说,“在哪呢,要接吗?”
“你接我?”徐北乐了,“怎么接?”
“跟司机师傅一块儿接你,”南星笑着说,“怕你喝多了坐路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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