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小姐还是先请入座。”单正九做足礼数,等到崔千雪入座后,才正了正神色,他只留下讼师执笔记录,遣退了其他辅官与幕僚。
惊堂木拍下——“带证犯!”
崔千雪早就听说过霍橘,在她是乔然的义姐之前,华山派掌门霍离的独生女,无心接手掌门之位,与乡村野夫无名之辈私奔,在过去也算一桩轰轰烈烈的事情。照理说,应是如卓文君一般爱憎分明的性情女子,怎会为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做事,如果不是被胁迫的话,那崔千雪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公堂两侧,各立三班持棍衙役,一声“威武”喝得震耳欲聋。
霍橘披头散发,脸上道道血痕,囚衣加身,戴着木枷铁锁,一步一拐地拖着伤腿走到堂中,被押着头颅按了下去。膝盖碰到冰冷的地面,发出刺耳地“咚”地一声,力大得好像跪碎了膝盖。
单正九:“何家女子,报上名来。”
霍橘缓缓地抬起头来,“民妇霍橘,渭南华阴人士,华山前任掌门霍离之女。”
单正九:“所犯何事,欲作何证?如实道来。”
“所犯何事?呵!”霍橘凄凉一笑,又垂下头去,“齐王杀害死我父亲,我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回华山避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