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栀言跟在袁沛身后,从一个侧门进入大厅,大厅里挂满白色的花和挽联,堆放着花圈,大厅的正中放着一个冰馆,柳栀言目光定在那个冰馆上,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
冰馆旁站着身穿黑色礼服的中年男人,接待着上前表示慰安和哀悼的宾客,严肃的神情遮掩不住眼中流露的悲恸。
柳栀言目光不曾离开那个冰馆一刻,机械地跟着袁沛向冰馆移动,他觉得此刻的双腿是如此沉重,仿佛带着他走向一个深渊。
他听不到袁沛在向方辕缅的父亲说着什么,饥渴地凝望着爱人苍白的脸,像要印刻在心上,方辕缅安静地就像在熟睡一样,仿佛不曾经历过任何苦痛,似乎下一秒就能睁开眼睛向他调皮一眨,露出坏坏的痞笑。
柳栀言看到爱人指间泛着光泽的戒指,鼻头酸痛,嘴唇轻轻抖动,那再也无法牵起的手,无法亲吻的唇,无法凝望的眼,无法陪伴的人,他哽咽起来。
他多么希望躺在里面的人是自己,如果那样的话,方辕缅一定也会这么痛心吧,不,可能比他还要疯狂,那个家伙一定不会像自己这么懦弱,只是看着。
袁沛看到柳栀言站在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