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内的武将见到是丁太监,便微微拱手,客气寒暄了一番,便告辞了。屋内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连素来见惯大风浪的丁总管也用一条深蓝色的绸子手帕掩住了口鼻。
他面前跪着的人已经几乎已经快没有了气息。
那人只是勉强睁开眼,仿佛是宿命般的重复道:“陛下开恩,微臣真的不敢欺君,那真的是一只狐狸。”
丁太监微微清了清嗓子,尖细的嗓音拿腔拿调:“好了,陈大人,你是个忠心的,老奴也知道,可是这狐狸的事情,您确实是办砸了,这也是个事实。”
那跪着的人哀告道:“丁大人,还求你帮我在皇后娘娘面前说几句好话,臣,臣确实是按照她的嘱咐办的呀,白狐是皇后娘娘母家的管事交给我的,臣当时只是做了个陷阱,将那狐狸放进去,其他什么都不敢做,谁知道那狐狸没有了,怎么就有人到了陷阱里……我还有一家妻儿老小,欺君要诛九族的,我怎么敢……”
只听见丁太监狠狠的呸了一声:“陈大人,您说的这话可就不对了,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嘱托过您这种事情,如果您真的要血口喷人,那陛下生气起来,恐怕您的妻儿老小是保不住了……”
那奄奄一息的人忽然笑了起来:“难道我现在就保得住吗?欺君罔上……这种大罪追究起来,我妻儿老母就能安稳度日吗?”
丁太监幽幽的叹了口气:“老奴本来是想放您离开的,可是陛下好像还打算继续追查下去,老奴也没办法啊。”
传令官似乎还不死心,只是喃喃道:“陛下、陛下定会知悉……”
丁太监大笑:“陈大人,你就放宽心吧,今天山上遇到的那孩子可是个有福的,我这没根的看着都……何况陛下,圣上这时候才没空管你,我看陈大人你,好像也撑不过今晚了吧?”
那人显然已经放弃了,跪也跪不住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咳着血。
丁太监蹲下`身去,拿丝绢手帕在那传令官脸上擦了擦:“陈大人,你这就对了……你一死,陛下心善,也就不追究了,不然呢?”
那倒在地上的官员没有再发出声响,丁太监嫌恶的将手帕丢在一旁的炭盆里,伸了伸腰,便离开了。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
舜元进到房间里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看美人的心情,看美人的心情是被美人培养起来的。
他进去的时候特别摒退了为他掌灯、撑伞的宫娥,连通传一声的人也没有留着。
原来为这少年包扎的御医们已经走了,现在这房间内只剩下这少年一人。如此这般应该也能够问出点什么吧。
舜元微微蹙着眉,推开了有些昏暗的房间。
只见房间内偌大的床上,那少年竟一丝`不挂的在床上打着滚,他几乎可以称得上肌肤胜雪了,头发随意披散在身上,仿佛一个人正撒欢的愉快,毫不介意如此狼狈放`浪的姿态。
舜元吃惊的看着那床上的少年,那少年同样也在看着他。
那少年伸出手去掩饰身体,仿佛是感到了羞怯,但遮掩的却颇不得法,那雪白的皮肤上微微泛着红晕,手指遮掩的敏感处,却能够看见一只红杏出墙来。
舜元微微一笑,他正能够感受到血气上涌、喉头发紧。他想,或许是刚刚那杯参茶的作用。
那少年扬起脸,在昏暗的灯下,舜元仔仔细细的端详起来,那少年确实长了一双狐狸眼睛,眉目含情也不过如此了。
窗外忽然响起了一声雷,突然间轰隆的一声,那少年似乎颇为害怕雷声,逃也似的扑进了舜元怀里。
“救命。”那少年声音细细的在他耳边道,小手轻轻的捉着他的衣袖,在他的怀抱里,那少年似乎拼命想把自己缩的小一点,更小一点。
舜元搂着那少年,不知不觉间已然换了种口气:“打雷就这么可怕吗?”,那种口气是天底下所有昏君共用的一种语气,一种没原则的宠爱,一种混着私心杂念的偏袒。
那少年几乎与他鼻尖贴着鼻尖,温言道:“你不害怕吗?”他的腿很轻的攀上了舜元的腰。
舜元微微摇头:“我怕什么?”他不知不觉间,连“朕”这种自称也丢了。
窗外又响起来一阵雷声,轰轰隆隆的,没多久雨点也跟着撒下来。
那少年只是瑟缩在他怀里不出声了,手臂紧紧的勾住了他的脖子,有一丝没一丝的在他脖颈间微微喘着气,仿佛是真的被那雷声给吓到了。
舜元只觉得身上燥热难耐,将那少年顺势就推到在床上,三两下便褪去了衣裳,将那少年压在身下,抚摸之下,那少年便拖着哭腔般的声音喘着气了,门外宫人们只听到那勾魂摄魄般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叫道:“不要……不行……”,便听到房内床第间的吱吱呀呀,间或着臀股之间皮肉相撞之声。其中有些管着妃嫔侍寝头牌的太监,不是没听过此类声音,却也面面相觑,互相只是交换了眼神,便不再说话了,皇帝如此好的兴致,这恐怕还是第一次。
行了一阵,便听到房内声音停了,只能听到二人皆粗声喘气的声音,那些司礼监出身的太监们便表情上稍稍松了口气,丁总管是吩咐过的,如若皇帝尽兴,那么今天也就没什么“发乎情、止乎礼”打更了。正待太监们略微宽心之时,却又听得房内有些动静了。那少年的哭喘气声又重了几分,众人都听得清楚,那少年正在嫌这位万人都不敢触须的天子“太大了些……不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