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揍他吗?能吗?
妹夫抖了抖手里拎着的一大袋东西:“我是说,咱们可以收拾东西,准备开涮了吗?”
最近这两天,降温降得厉害,我出去过一趟,没呆五分钟就被风给刮了回来。
小区里虽然已经开始供暖,但暖气不是很热,所以即便在家里呆着,也还是感到略冷。
吃涮锅这建议也不知是谁先提起的,便一呼好几应,一致通过。
我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晚上,我跟俞衡也是吃了一顿火锅,才交换的戒指。
时光好像又重新回到那一天,还是同样的餐厅,还是那一锅半红半清的鸳鸯锅,还是调制得咸淡适中的酱料,配上不可或缺的糖蒜。将羊肉下在锅里涮上一番,在蒸腾的热气中捞起,沾着红汤里的辣料,在碗里裹上一裹,卷走酱料的同时,也留下一层让人食欲翻搅的红油。
嗯,这一回我才不肯吃清汤锅了,那是留给老人孩子的。
吃完香喷喷的羊肉,再照例下一根长长的面条,一根二碗,我与俞衡分食。
好像在生日的时候共享长寿面,已经成了我俩不成文的约定。不管是我的生日还是他的生日,那一碗长寿面总要在我俩的筷子间,都走过一遍才好。
他曾经跟我说,不想要长寿,只想和爱人拥有等同的寿命。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如果真的能够做到,那当真是人生圆满。
愿做一世兄弟,三世情人,百世夫妻。
一个十年还不够,还想要第二个,第三个。
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