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沭黎忙掏出钱包,翻开将钱尽数取出,递到母亲面前,母亲拿了几张,深吸了一口气:“今天我打车去了高家,跟你,高展提出签离婚协议。”
沉重的窒闷横亘在饭桌上,高沭黎没办法直视母亲淡定的神情,微低了头觉得有些胃疼。
“不过今天没签成,因为高展他说,‘想借离婚分走高氏一半财产,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响’。”
高沭黎的目光落到地上,看到母亲踩着男士拖鞋的双脚,又想起进门时没有看到别的鞋,联想到她就趿拉着这双不合脚的拖鞋下楼打了车,一路走进熟悉的高墙大院,面对父亲和另一个女人的□□,又回来给两人做饭,他痛恨起自己的怀疑来,几乎想打自己一巴掌。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