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你还惦记着我这老人家……”白衡眯起眼细细打量着他,嗯,瘦了,关切的话兜转到嘴边又变了味,“到这儿干嘛来了?若只是请安,此刻可以回去了。”
“父亲……孩儿有错,望父亲宽恕。”他忍痛跪下,身子伏得极低。
白衡似是来了兴致,悠悠说道:“你有什么错,说来听听。”
“学艺不精,仅是下山历练也惹得父亲操劳陪伴,这是其一。
擅自插手本分之外的事,这是其二。
自不量力上前迎敌,让家里人担心受累了,这是其三。”
“嗯。还有呢?”
白染忽地扬起头,一脸疑惑:“旁的尚未想到,请父亲指教。”
“避重就轻!看来你并没意识到自己错在何处。”白衡起身端坐着,声音几近怒喝:“列举那三点在我看来无关痛痒,你却独独省去最大一处错——堂堂宗门之子,竟为一外人随意丢弃性命,何等不自尊自爱,你这是要置白家于何处、置你祖父于何处、置你母亲于何处、置我……你的老父于何处啊!”
“父亲,人命无贵贱,孩儿的命是命,他的命就不是了么?”白染跪直身子,脸上因怒气而泛着一片病态的红,“我只不过以命偿命,还了恩情。您们当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