嫮宜虽听不懂,但他语气嫌恶,眼神不善,也深知不会是什么好话,便往旁边挪了挪,本能地想离他们远点。那几个鞅狄人并不以为意,反正茫茫草原上,她也跑不了,两边相看两生厌,都恨不能眼不见为净的好。
一时入夜,嫮宜坐在火堆旁,一天赶路疾行,精神已支撑不住,有一下没一下点着头,三魂已有六魄都进了梦乡。
正要彻底睡过去之时,忽听旁边守夜的人用鞅狄语又快又急地说了两个字,声量不高,却颇为尖锐,所有人都立时惊醒了,皆站起身来,面色严肃,枕戈以待。
嫮宜初时还不解,但过了一会儿,连她都听到有万马奔腾之声渐渐传来,远处烟尘滚滚,马啸人吁,不绝于耳。
几个鞅狄人面色大变,但也遇到先时和阿大阿二一样的难题——草原地势开阔,无处可躲可藏,又有个嫮宜在,连快马加鞭都做不到。
那个为首的鞅狄人一沉脸,对嫮宜道:“得罪了!”
嫮宜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那人丢到了马背上,秀脸朝下,四肢悬空,只有胸腹处趴着马背,有地方借力。
须臾之间,那鞅狄人也跟着上了马,狠狠一鞭甩在马臀上,身下骏马吃了这一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