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洲越低低的笑了一声:“现在的姜幸并不是你看到样子,或许你觉得他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喜欢粘着你,撒娇,小孩儿一样,可他到底也25了,管了两年嘉成,手腕越加厉害,他不是以前什么都不会的小崽子了。”
姜偕的嘴角忍不住翘起来,低着头偷笑。
“你笑什么,我说真的,你去问问,现在谁不忌惮着他。”
姜偕道:“我信你啊。”
顾洲越道:“那你笑什么?”
“我就是开心,我那爱哭鼻子的弟弟终于长成男人了。”
“靠。”顾洲越看姜偕那甜蜜的笑容就觉得浑身不爽,“哎哎,你未婚夫还好好坐这儿没死呢,就已经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啦。”
姜偕知道顾洲越是在努力的逗她笑,想了想,认真的同他说:“那未婚夫,为了您老顾家没有一片青青草原,现在谈一下我们两的婚姻问题吧。”
姜幸在外等的心力交瘁,不住的看表,终于在一个小时后等到顾洲越出来时,努力装作一副淡然的样子,睥睨的斜视顾洲越。
顾洲越等他一眼,道:“你要不是她弟弟,我非得打死你,个死傲娇!”
姜幸难得的不搭理他,这对他来说,是对失败者的宽容。
顾洲越要是知道他的心里活动,估计会后悔没打他吧。:)
“他和你说了什么?”
一进门,姜幸就迫不及待的问。
“没什么啊。”姜偕故意逗他:“就问我什么时候把婚结了。”
姜幸立马不高兴了,却不敢发脾气,气鼓鼓的样子看着可爱极了。
他半弯着腰,一只手撑在病床上,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微微张嘴去含她的唇,姜偕不动,也不回应他,任由他胡作非为。
姜幸伸舌头,极其情、色的舔了姜偕一口,撒娇道:“姐姐,你回应一下我啊。”
姜偕被他撩的不行,微微仰头,未受伤的那只手搂住他的脖颈,重重的吻了上去。
······
等姜老爷子清醒一些,姜偕就去看他了,在这之前她问过医生,医生只说无能为力。
他是真的不行了。
姜偕看到姜老爷子的时候,突然这么觉得,从她记事起,去姜老爷子的印象就是严肃厉害的大家长,不如奶奶那样温柔亲近,再后来,她父亲出轨,母亲自杀,父亲又再娶,姜老爷子所作出的举动更令她失望,从此对于老爷子,她只剩尊重,没有亲近。
可正道看他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她仍然伤心异常。
“爷爷。”她主动拉姜老爷子的手。
姜老爷子能看得出来很激动,喘的有些快,姜幸急忙安抚他:“爷爷,别着急,慢点说。”
“小偕...小偕...”他念她的名字。
“爷爷,我在。”
“我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老人家满眼热泪。
姜偕忽觉哽咽,回到:“爷爷都是为了家,为了我好,我知道。”
“你不要和顾二结婚。”老爷子说完了,歇了歇,又费力的说:“你找一个...你乐意的...”
“好,爷爷,好。”
“你要留下来,不要再去叙利亚。”
“爷爷...”
“我是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人,那里,太可怕,你不要去...”
姜偕的眼泪从眼眶里奔流出来,她无声的哭泣,不住的点头。
“你要答应爷爷,原谅爷爷。”
“我答应您,我原谅您。”
b城近日全是姜家的各种消息。
其一,先是姜老爷子去世了,葬礼上姜偕只出现了一天,其余都是姜幸代替,这在有心人看来,便是姜幸彻底掌了嘉成的权,可实际上却是姜偕的伤不容她在下床走动了,陪姜老爷子那几天已是极限,如若再不知好歹,医生说了,以后怕是连筷子都拿不起来。
其二,多少人期待着姜偕姜幸姐弟两反目成仇,争权夺势,好让底下的人发笔横财,却不料,被人瞧见姜总裁虽忙的底朝天,但仍日日去军总探望姐姐,不是亲姐弟,胜似亲姐弟。
其三,姜顾两家解除了婚约,这在b城引起了不小的波动,不少人都等着这两家闹掰,他们这些小鱼小虾坐收渔翁之利,可没成想,婚约是没了,可两家的利益却是越发紧密。
其四,姜偕好的差不多后,姜治凯便带着老婆去了国外,这几天他身体越发不好,对外说外去国外定居,实则是瞧病,对于亲闺女和后儿子的事儿,只对他两说了不许外人知道。范置于陈萍,这些年老实了不少,儿子也如她的愿驻扎在嘉成,便也乖乖的随着姜治凯走了。
原先老一辈儿的江湖,正式转移到了年青一代手里。
姜幸成了b城丈母娘争相抢夺的香饽饽,可姜家父母都在国外,愣是想做媒都做不成,便有人把主意打到了姜偕身上。
父母不在,做姐姐的,总有资格管弟弟的人生大事不是?
姜偕在老宅养病,她母亲郑兰带着孩子看望。
刚瞧见姜偕时,郑兰那真是哭天抹泪,抱怨女儿一去多年不归,电话都没有一个,如今缺胳膊断腿的,可让她怎么活。
“妈,瞧您说的,我这胳膊没事儿,赶明儿就好了。”姜偕安慰着郑兰,瞥眼看到了门口的小男孩儿,大眼睛圆不隆冬的,可爱的紧!
“哎!妈,别哭了,这是我弟弟吗?”姜偕问。
郑兰这才想起来亲儿子,“星安,儿子,快过来!”
沈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