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颔首,眼底浮现一抹惊恐,道:“莫不是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我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副诚然如此的神情,莫不是昨夜被那姑娘撞了之后就染上了晦气。须臾,官兵个个面色不善地找上我,冷淡道:“是你在此驱驰?”
“正是。”我与为首的官兵细细说了马儿失控的过程,他们只是罚了些许银子便放我走了,于是我灰头土脸地去了国子监,先生已在大门外等候多时却迟迟不见我的人影,心里已失了些耐心,见我一副乞丐模样不禁露出了鄙夷的目光,我面露惭色,向他行下半礼:“路上出了些意外,让先生在此恭候学生多时,学生诚然惭愧。”先生听着这话神色显然缓和了些,淡淡道:“进去上课罢。”先生一路领我到学堂外,只见学生们玩闹在一处,纸墨散落在四处。一阵嘈杂声传到耳边,我捂住耳朵看向先生,他气得吹胡子瞪眼,这帮学生也忒无法无天了!“都给我安静!”先生朝着学堂内怒吼一声,学生们像是见到了老虎般立即蹿回各自的座位,一本正经地拿起书看,学堂内一时静默得很。先生清了清嗓子,对我道:“汝随意挑个位置坐下罢。”
众人听到这番话忽的注意到我,齐齐朝我投来好奇的目光,随即一片哄堂大笑,有个胆肥的指着我嘲笑道:“哪来的市井之徒,诚然是我见过最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