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别墅里的暖气没有关却也没有看到张煜飞的人影。
空荡荡的莫名的寂寞感袭来,只是张末放下食材刚进卧室一股困意就席卷而来,今天早上起的过早的他顾不得思考本应在家的张煜飞去了哪里倒头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张末感觉身上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压的他有点喘不过气只能被迫醒来,入眼的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你干嘛?唔……”
张煜飞见他醒了不由分说的吻住他的唇,张末这才发觉张煜飞还穿着外套,外套还泛着寒意。
“你怎么回来的?”
吻了许久,张煜飞才放开他,却像个受了伤的小兽委屈的问道,让张末有点莫名其妙。
张末本来想说搭公交车的,想了想却又觉得没必要隐瞒什么,如实的道,“陈楠送我回来的”
如死一般的沉默,张煜飞不说话张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是出于信任,这会张煜飞的沉默倒让张末有了些寒意。
“我刚刚出去接你了,但我到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嗯?”
张末听着张煜飞委屈的话语,好像明白了什么,心里刚刚的阴霾被一扫而光。
“你的手机有定位,我查了地图知道不舍得打车的你肯定在等公交车,所以就开车去接你来着,但走得急忘了带手机,所以并不知道你已经不在那里等着,到的时候公交车刚来但你已经不在了……”
张末听的愣愣的,原来那先挂了是因为他在找车钥匙,“笨蛋……”
“那你怎么这么冰?”
“车里暖气坏了……我怕你错过公交车就在附近找了你一会儿……”所谓的一会儿就是半个多小时。
张末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早过了动不动就被感动的泪流满面的年纪了却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你把外套脱了,进来暖暖,冻不死你。”
“嗯”。
果然很冷,张末触碰到他的手时被冷的忍不住打了个战栗,却还是将那双手握的紧紧的。张煜飞索性一把揽过他的腰身,将他纳入怀中,下巴抵着张末的头顶,这是彼此互相取暖的姿势。
“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你陪我。”
张末没有反抗过什么,困意再次归来也索性闭上眼睛低声呢喃着,也不知道张煜飞有没有听到。
张煜飞凝视着怀里的人许久,也不知道张末是不是已经睡着,轻轻的亲了口他的耳朵,反正他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张末迷迷糊糊的听不大真,只是软绵绵的应了声嗯。
“你去买什么了?这么早出去?”
张末忍不住微微皱眉,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困意因张煜飞而再次悄悄的褪去,张末睁开眼睛只是应了句,“补品”。
张煜飞依旧不依不挠的问着,“补品?下次我给你买顶级的补品给你补身体,下次不管去哪里一定要告诉我。”
“不是,是给你买的。”
“嗯?”
张煜飞自以为身体强健,一时想不起自己什么地方需要补补。
张末这时困意全无忍不住笑了出来,戏谑的道,“给你补肾用的。”
“……”,张煜飞没有再接话,却让张末有种不祥的预感,忙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然而已经为时已晚。
“补肾?老婆难道我昨天的表现让你觉得我还需要补肾吗?”张煜飞邪笑着一只手揽住张末的腰,另一只手忍不住在他身上游走,总之张末是挣脱不掉他的钳制。
极其sè_qíng的动作让张末瞬间羞红了脸,“别……放……放开……”
“不行,我得让老婆知道知道他的男人唯一不需要补的就是肾。”
“不是……诶……别……不是……唔……”
张末有点哭笑不得,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只是这大清早就做剧烈运动着实有点……
“张末你答应我,以后都不可以离开……”
“为什么要离开,你还欠着我东西呢。”
“什么东西?”
“不告诉你……唔……别疼……轻……轻唔……”
——
没有人知道那一个多月张末是怎么熬过来的,张煜飞突发肾功能衰竭,张末唯一想到的就是将自己的肾移植给他。
医生顶着风险在简单的检查后就同意手术,被推进手术室时张末唯一的恐惧来源是害怕张煜飞手术失败。
手术成功了,只是张煜飞的身体产生了不良反应,那一个多月里张末除了忍受身体的疼痛还有心里对害怕张煜飞心跳骤停的恐惧。
所幸熬过那一个月后幸运之神终于降临了一样。
他们被李叔接回国内,而李叔也提出了一个非常冒险的想法。
那时候的药剂刚刚完成研制还没来得及实验,在张煜飞生命垂危之际李叔决定冒险在张煜飞身上做实验。
没有任何临床经验就披装上阵的药剂注射进张煜飞身上时,张末在隔离间外跪了一晚上,一夜未眠。
医生说如果张煜飞熬过那晚,那就说明药剂成功了。
那天晚上的煎熬比以前他等待死亡时更加难熬,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身后经过的人对他皆是同情的摇头。许是他的诚意感动了上天,那天早上在听到医生欣喜的感叹药剂成功时张末终于如释重负的昏死过去。
死亡很可怕,可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等待,尤其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张煜飞康复后张末也没有提他肾功能衰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