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钟池踌躇道:“我们中唯一可能劝得动他的,恐怕也只有左公子了。”
左云起苦笑了一下,道:“怕是如此。好歹父子一场,我也想在他死前跟他说两句话。”
此话在情在理,陶钟池不疑有他,端来了解药放在床头,又打开药箱取出一副金针。医者的手干燥稳定,在俘虏身上不疾不徐地行了一回针,方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好了,左公子……”
语声戛然而止。
左云起伸臂接住她无声软倒的身躯,将她抱到一旁座椅上,低声道:“抱歉,一点mí_yào,很快就好。”
床上的左道已经有了动静,呼吸渐渐加重,半晌干咳了两声,缓缓张开了眼。
这双浑浊的眼中首先映入的便是左云起的脸。
左云起坐在床沿,心平气和地道:“有两件事求你,爹。”
左道半张着眼沉默了片刻,大约在分析处境。待他终于开口,却不问是什么事,直接道:“若我不答应呢?”
左云起慢吞吞地俯身,凑到左道耳边,轻声道:“我从你身上搜出了几样东西。比如旁门的令牌……还有一枚小小的铁蒺藜。”
“……”
左道那灰败的脸色登时变得更难看了。
左云起轻笑道:“一直忘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