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磕碰那有本事让他自己出去散心呀!楼玉珠心里抓狂,一想到一路要与楼文同行心里就跟吃苍蝇似的,恶心的不行。
周诚给楼玉珠投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道:“既然只是散心没必要去上京那么远,不若我安排两个跟着去趟府城或者临县,即散心又不鞭长莫及,省了长途劳顿有什么事也照看的到。”
一直低头的楼文抬头,眼里闪过恶劣道:“我就去上京。”
楼玉珠强压下要掀桌的冲动,啪一声放下手上茶盏,忍怒道:“姥爷有命我们不敢不从,等着吧。”给脸不要脸,楼老爷子既然自己作死那就成全他!
待到晚间楼华回来,楼玉珠抿了抿唇:“大哥。前儿卫坤不是来信说要回了么?问问到哪了。兰叔的事总该要解决。”楼老爷子为了大房缕次打他们脸,那他就让大房脸面丢尽!
第90章 收拾大房
以天气不好为借口托了两日,正当楼老爷子拧眉要再寻上三房时,衙门来人不由分说把楼承祖跟柳阿麽拧了去。
楼老爷子吓的肝胆欲裂,抖抖嗦嗦指使人去叫三房,自己则忙带上几十两银子跟了上去。
此事是楼华及楼玉珠一手操控的,自然不会不知,有意托着楼承义耽误些时间,待到赶到时李越已经把事情审的差不多了。
不知是何原由的楼承义只觉的跪在堂下那个中年哥儿的背影很面熟,不知不觉走到前面一瞧,眼眶瞪大:“兰哥,你是兰哥对不对?”
二十年不见,自己又毁了脸,可楼承义还是一眼就认出自己这点让楼承兰忍不住落了泪。“是,我是兰哥。”
不用李越示意,楼华把楼承义请到一旁。“爹这里是公堂,述旧要等到下堂才行。”
李越不愧为知府公子,公审经验丰富,三两句就逼的楼承祖及柳阿麽自乱阵脚。柳阿麽是个见褒短的,眼见证据确凿赖不掉就跳起来骂道:“是我卖的又怎么?我是他阿爹,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赔钱货,我想卖就卖!”
晓是李越都觉着自己底限被刷新了,一拍惊堂木:“此是公堂!何人胆敢放肆?!跪下!”
柳阿麽不仅不跪还有理了:“我儿子是功德楼家当家人,深受天子看中,我看谁敢对我怎么样!”
楼玉珠扫眼柳阿麽,撇嘴嘀咕。还是一样白痴!
“放肆!”李越猛拍惊堂木,指使两个官差:“来呀,把这咆哮公堂的拿下!”
立有官差上前压住柳阿麽跪下,柳阿麽自是不肯,嘴里胡七胡八的骂着,眼角瞥到楼承义大骂道:“老三你这不孝子!亏你还受封功德,你就这么让人作贱你阿爹?!你会天打雷劈的!”
还没从楼承兰是被逼卖做妾的打击中回神的楼承义茫然瞧来,一时即被柳阿麽狰狞表情给吓着了。
李越跟楼华之间就达成共识的,当下喝道:“咆哮公堂无视法纪,来呀,掌嘴一十!”
立时官差上前行刑,左一下右一下只打的柳阿麽双颊红肿,嘴角流血,从没受过如此大罪的柳阿麽立时不干了,耍撒打滚干嚎大骂等九流招式来了个遍,嘴里污言秽语更是没停。
楼玉珠捂脸,就这么个货说出去是他阿麽,真心丢人。
李越跟楼华通个眼色,又是一拍惊堂木:“再掌一十!”
一下下耳光打在柳阿麽脸上,楼老爷子却是脸红如血,比耳光打在他脸上还要难受。
真刀真枪的公堂把楼承祖吓怕了,冲楼承义求饶:“老三老三,我是你亲大哥呀,我们是亲兄弟呀,你不能看着我们受罪。你受封功德楼牌被皇上看中,只要说几句话他们就不敢拿我们怎么样,一笔写不出两个楼字,我们受罪你脸上也无光呀~”
楼华往前一步挡住,大气凛然:“有没有错有大元律令定,怎么判也有大元律令定,旁人如何能善自干涉?大伯读了一辈子书,自然应该知晓以德报德之理,皇上越看中我们就该越尊敬律令越尊重法纪,以此才不妄皇上恩泽。”
李越揖手称赞,两人一唱一喝述话两句,尔后公审继续。柳阿麽承认了事情就好办,楼承祖还打着把全部过罪推到柳阿麽身上以脱自身的主意。
从楼承祖的话中听出意思的楼老爷子气的手抖,瞧眼双颊肿胀的柳阿麽,脸上闪过痛苦道:“…那是你亲阿爹。”从小到大柳阿麽亏了所有人,楼承兰,楼承理,楼承义都亏欠着,连楼老爷子都亏欠着,唯独楼承祖,从小到大柳阿麽没亏欠他一丝一毫!
楼承祖要被逼疯了,瞪着楼老爷子,满眼血丝的眼眸神色疯狂,瞧着都让人害怕。
李越可容不得他打如此好的算盘,拿出他当初与朱家长子做交易的那张卖身楔,上面楼承祖的签字画压可是在柳阿麽前面的。又有另一罪人朱家长子做证,楼承祖第一罪责逃不掉。
“楼承兰罪告二弟楼承祖逼卖为妾一事,经本官判定为实……柳氏为帮凶,暂且收衙…,待本官上知府知判再行定夺!”
被冤枉贪图富贵的楼承兰终于沉冤昭血,几十年的污名一朝洗清他却只想哭。卫老四站在旁边默默让其依靠。
楼老爷子头晕脚虚。
楼承祖挣脱官差,冲到楼承兰面前一脸疯狂:“…你为什么要回来,那么多年你为什么要回来?明明被卖了明明都做人家妾了,你怎么不去死?!”
卫老四忙护住楼承兰。
官差冲上来,反抗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