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毕竟那么大一场车祸,之前还因为淤血压迫脑神经失明,而现在接连好几天的雨水,空气潮湿的都干不了衣服,心也跟着潮腻腻担心起来。
“你说这雨怎么老不停了这是,我改天得跟小易商量商量,把后山那儿再整整。后山那儿虽然结实,也经不住咱们这儿的雨水总这么冲,心里头总觉得不踏实得很。”校长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看着窗外细碎得雨皱着眉头。
“嗯,是挺不放心的。”天宝心思飞出去了,他也担心,担心这连日的阴雨,这种天很容易造成地质灾害的!
“还是让他住学校宿舍好了。”天宝皱了皱眉,决定呆会儿就去把易征拽回来好了,他是要易征好好的,可不是这么个折腾法。天宝想,如果易征耍赖,那就住她那儿也不算了,反正又不是没住过一块儿。下定了决心,天宝就觉得这几天吊着的心安定了不少。
校长拉着他又开始有一拨没一拨的说,天宝就那么有意无意的听着,往常就算校长总说重了的事儿天宝也是认真听着的,但是今儿他心思不在这儿。
就在天宝思绪纷杂的时候,一个急切的脚步声哐哐哐的就朝着这边跑了过来,“校长,校长,不好啦!”
门砰一声就开了,门外一个淋的全透还占了泥巴的狼狈村民。天宝看到来人的时候就觉得整个人都晃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整个人都冷了,这个人他认识,是村里的老刘,这一次工程队招进去的工人......
“校长,不好了!后山,后山那!”老刘跑的上汽不接下气的冲到校长门前,呼呼的直喘着气。
“后山那儿怎么了”校长酒醒了一般,蹭的站起来抓着老刘的胳膊问。
“后山那儿,塌了!”老刘咽了口口水,急忙说。
“塌了怎么回事,走,先去看看!”校长赶紧绕开了直接拉着老刘就往外走。
“塌了”天宝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失神,等他回神的时候校长已经拉着老刘急匆匆出门了,他也赶紧起身跟了过去。
“就是塌了,泥石流了,靠山的那面全被埋了!”老刘是个粗实的汉子,对于工程里面的专业或者进精细东西都不懂,说也说不明白。
“有没有受伤”校长赶紧问。
“都在开工,看着泥石流隔得远的时候都跑的快,只伤者几个,只是......”老刘犹豫了,这事儿他也说不好,他是后进工程队的,人只让他赶紧来通知校长,还有人去村长那儿了。
“只是什么!”校长急了,这时候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他觉得这工程得就这么结了,结了也就算了,要是闹出人命来,估计以后得工程也就得这么结了。
“听着是说那个忒年轻得带头小伙儿不知道是不是在那块儿呆着。”老刘皱褶眉,他就听人说那个带头小伙儿刚好住那块儿,而且开工的时候没人看见他出来,出事儿之后没看着人,诱人就急着找来着。
“什么!”天宝瞪大了眼睛看着前面的老刘,这一声把前面讨论情况的俩人给下了一跳,转回头就看着后面斯斯文文的小伙子一脸的扭曲。
“你说的那个带头的小伙子,是不是姓易就是那个负责人”天宝几步上前抓住老刘的胳膊,盯着人家急切的问。
“听,听他们说,好像是姓易来着。”老刘看着这个人,觉得心里没底,而且这斯斯文文的老师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捉着他让他觉着那就是只铁钳子。
“姓易......”天宝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转,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奔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能跑多块,因为世界似乎都已经只剩下一片片的灰白,能感知的只剩下雨水,一片片打在自己脸上,生生的疼。
工地那儿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伤员被紧急送去了卫生队,也不是特别重的伤,虽然是泥石流但是也不是特大的那种,再加上当时都在户外所以躲得快也就没多少人受伤,只是工程被埋了一半,住地也被埋了一半,那些拉拉杂杂的碎片看起来渗人的很。
天宝跑到后山的时候就看见异地的废墟,偶尔一块的血迹,当看到血迹的时候天宝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开始飘了,脚下软绵绵的踩不实在。
“魏老师你怎么来了”工程对的头儿还在这边急着找易征,一转头就看见天宝朝着这边跑过来,连把伞都没打。
“易征呢!找着易征了没!”天宝看见那头儿就像看着了水上救命的浮木死死的抓着人家手。
“......还没,可是......”那头儿也急,易征可是易家的少主,要是有个什么他自己估计也干不成了,所以他也急,只是这还是没有准信儿的,有人说隐隐约约看见易征出去了,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着天宝朝着泥石流就跑了过去。
“......”那工程队的头儿有点闹不明白了,就只看着那个人跑那一堆毁了的泥流上面也不找工具,就只是跌跌撞撞的开始翻,他赶紧跟上去。
“易征!”天宝看着眼前的泥堆心里面一阵一阵的凉,他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只知道他要找到易征,只要找得到就一定还可以挽回,他这么觉得,或者只要找不到,易征就一定没事。
好不容易,天宝停了下来,他记得易征似乎就是住在这一块的,他记得的。
“易征易征征征!”天宝一边喊着,一边开始拔最上面的那根钢管,这泥石之上本来就每个稳当的,天宝这么一用力,脚深深的陷进了泥里,自己一个重心不稳就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