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合上,响声细小温和,就如秦岳一贯给人的感觉。
温柔细致,思虑良多。
宁城在床上坐了许久,终是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大约5秒之后,那边接了起来,一个年轻的女声传来——“您好。”
宁城喉结滚了滚,低声唤道:“姐。”
电话那头先是一愣,旋即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门被“嘭”一声关上的声音。宁和语气焦急又带着几分紧张,“你在哪儿?”
宁城一听便了然,果然是慰问礼出了岔子,父母已经知道他在特种部队。
“你呢?身边有没有其他人?”
“刚才有,在老家团年。现在我出来了。”宁和又向花园深处走了几步,压着声音问道:“你怎么回事?”
宁城将枕头垫在腰上,“你先给我讲家里怎么回事。前几天宁展卿是不是收到我们队寄去的包裹?他是不是给谁打过电话?”
宁展卿是他的父亲,他与宁和却很少称其为“爸”。
宁和这一天也过得够呛。前一日刚刚返回老家,一早起来就得面对嚎啕大哭的母亲。和宁城一样,她对父母也没多少感情,更不习惯安慰情绪崩溃的妇人,只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