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停下,缓一缓情绪,继续低语:“你要是心里难过,咱们去看心理医生。男人和男人……这条路本来就是走在刀尖上的,一步一个血印子。这段时间我会陪着你,但不会再逼你往火坑里跳,等你好起来,我就不缠着你了。”闷声一哂,指尖拨拉着那朵小花,“那回还说要好好养我的玫瑰花,结果养成这样,真是……还是让你自己长吧,我偶尔来看看就行。养花人顾不上浇花,我就替她浇一次,顾不上松土,我就——”
啪嗒。
一滴雨落在花蕊里。
黎杨盯着小花愣了愣,尔后猛一抬头。
叶子书麻木惨淡的左脸上,一线浅溪滑至下巴,微微反射出街灯的光。
☆、r19.1
直到许久以后,叶子书回想起当日的种种,仍旧不太明白自己的眼泪究竟为何而流。
或许是为了西装上熟悉温暖的木质香,或许是为了那两艘隔海隔天的帆船,或许是为了面前人颓唐落魄的眼泪,亦或者仅仅是因为眼眶再也包裹不住巨大的恐惧与委屈,被温言软语击垮了高筑的堤坝。
不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