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捞嬷嬷的搀扶下去准备厚礼,琳琅满目的东西混乱了如贵妃的视线,心情有些紧张:“嬷嬷,你说我该准备哪些礼物给孩子呢?”
“娘娘。”捞嬷嬷加强了语气,宽厚而苍老的手附上了如贵妃华贵的手,慈祥的声音包含着浓浓的慈母的暖意:“娘娘从您当年做的那一个决定开始,所以的一切已经不能改写了,如今即使你惦着、念着、想着六皇子,也只能将这些搁在脑袋里想着,如今的六皇子是东翱皇帝最疼爱的皇子,这个身份何其尊贵。”
“嬷嬷。”如贵妃忧伤的目眸流出眼泪:“我懂的,你说的这些我都懂的,但是嬷嬷,我控制不住啊,那曾经被荣华富贵熏染的心,那曾经被这个深宫大院困住的心,那曾经只想着利益和权利的心,如今装的都是那个小小的身影啊,三年前第一次在周抓上看到那个孩子,嬷嬷,你知道吗?我的心好痛的,那个孩子是那般温馨的躺着凝妃的怀里,那个孩子是那般高傲的看着所有的人,前几日,当我再一次的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柔顺的窝在帝王的怀里,那双棕蓝色的目眸那般温和的看着凝妃,那一刻我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讽刺,为什么当初凝妃能够接受这样的孩子,我却不可以呢?”颤抖着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然而这世界什么都有,独独少了后悔药啊。
“娘娘,这种话说不得啊,如是这件事情被暴露了,你们我性命不要紧,但是六皇子的性命呢?何况如今陛下这般的宠着他?”
“宠着他?”如贵妃秀气的眉毛挑着,道出嘲笑的声音:“嬷嬷,你老了眼和心也花了,我儿何故取名为凤,帝王的心思已然昭告天下了,那天殿里皇后的挑畔,你也看到了,帝王的守护和在意,谁都明白的很,嬷嬷一个人女人一生没有多少个六年,在宫廷作为帝王的女人我不敢傻的贪求帝王的宠爱,作为一个母亲我当年的自私,使我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但是我悔了,所以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受到伤害,帝王看着我儿那露骨和莫名的眼神,宫外的人看不见,这宫内的人也瞎了吗?我也会让着可笑父子乱仑传了出去,更不会让我儿称为被众人嗤笑的话柄,我能想的凝妃自然也想到了,她,她也很爱我儿的,不然那日不会和皇后合演着这一出戏。”
“娘娘您这是?”
“嬷嬷,一个家族里侄子长的像叔叔的不是没有,但是如洛篱这般长的像凤王的倒是少见啊。”
“娘娘您的意思是?”
“嬷嬷,难道不是吗?何况东城凤这个名字本来是为洛篱取的,而洛篱才是凤王的孩子,这便说的通的,不是众人心中的侄继叔名,而是名副其实的子继父名。“
“娘娘,您这话千万不可以再说了,这话若传了出去,砍的何止是九族啊。”
“嬷嬷怕什么?我的家族可是还有九族可以砍吗?如今我只剩我儿一个亲人了,我再也不贪什么了,但是我绝不会让我儿的恶名流传千古,你说陛下若是见到了洛篱,会是怎样的一场玩笑呢?”
“可是娘娘,凝妃对六皇子宠爱有加啊,何况七皇子何其无辜。”
“哼,凝妃若是知道我儿并非他亲生,以那个女人的狠毒,你想她会怎样,这些年来她和皇后走的相当的近,我猜想就他一个女人,有什么胆子跟帝王要回我儿的,嬷嬷,这宫里的水可真是越来越深了呢,呵呵呵,我甚至不禁有些好奇,当初的凤王真的死了吗?”如贵妃精致的脸蛋上布满了高深,精明的目眸染上笑意,仿若刚才的雍容和高贵。
当年凤王如精灵般俊俏的脸蛋,怕是只要见过的人都难以忘记,这个男人那脱俗的气质,如今在那个小小的孩子身上,依稀可以再见凤王当时的风采。
然而那个精灵般的男人真的死了吗?
他敢霪乿后宫,让帝王将野种当成皇子,区区一个假死又算得了什么呢,脑海中似乎想过很多,但是如果凤王没有死,那么帝王对他如此宠爱,他又何以装死。
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情,她只要她的孩子,这一生唯一的孩子,凝妃,你可别怪我将你的孩子推向深渊啊,人都是自私的……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混乱
所有的御医几乎都聚集在了天凝宫里,原因无他,只因昨晚天凝的太监前来急唤,若是宫里的妃子病了,怎会劳驾整个太医院,可如今病的不是别人,是他们东翱最尊贵的六皇子啊,接李奥的话说,东城邪月怕是自己饿也不舍的委屈这皇子。
整个天凝宫里里外外聚集的都是人,上至皇后下至才人,不是说众人之中的关心的没有,不过怕是看热闹的居多。
如贵妃有些担忧的目眸深深的望着床上的孩子,心有种说不出来的痛,绝色的小脸有些苍白,不似前两天的粉嫩,两只白嫩的小手包裹着纱布。
眼眶有些湿润,这是他十月怀胎的孩子啊,捞嬷嬷轻轻的拉着如贵妃的衣服提醒着。
此时的凝妃没有了以往的高雅,端庄的脸上尽是疲惫,手上拿着湿布一次又一次的擦着东城凤额前细小的汗珠,泪水情不自禁的滑落,凤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
外面传来声响,紧接着东城邪月修长的身影步入了寝宫内。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顿时房间内所有的齐声像东城邪月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