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炎修宫……”纵然是前后世,在南凌璧眼中他跟从前的秦黎没有什么分别,很难把他跟另一个灵魂区分开对待。
他没明白炎修宫是说放就能放的吗?就如他,南家是责任,就是违背自己心中的意愿,他也会担起。
“是为了他吗?”他想起那个气势丝毫不输于他们的男人,欣赏但不赞同将身家全托付。若是自己丝毫不乐意担负这样庞大的势力也就罢了,但是看到秦黎这两年建立龙门的作风,显然他并不是个甘于势弱的人。
这段时间的来往让秦黎对这个前身表哥南凌璧亲近了不少,目前也能交心,因此就并不顾忌地说:“他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给。”
“为什么是他?”南凌璧端起茶杯,垂眸注视着杯中荡漾的茶叶,将面容至于缭绕的雾气后。秦黎并没有看向南凌璧相较平时有丝不同寻常的神情,只道:“他值得。”
这句话落,半响无语。南凌璧放下茶杯,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才笑得若无其事,“既然钟意,何不拥有。”都愿意放下一切了,不像他,还有什么不可能。
“我现在这样……”尤其是前身对那个男人有偏见,就怕是自己没意识的时候,那人寻了什么缘由又对那人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事,尤其是前身被命蛊所扰,做什么都不一定有理智,再等等吧。
原本,他也是有意放那人自由,毕竟自己本身的存在就是一道无形的枷锁,他从不知道自己也会有如此高尚的时候,竟然爱一个人爱到有了舍不得半分阻碍他脚步的想法。然而当他醒来独自活了一年后,他有些忍不了,他后悔了,他想把那个人牢牢地抓在手中,这个世界若没那个人相伴,就什么都没了意义。
“……”南凌璧轻轻饮了杯中的茶水,苦涩的液体划过喉咙,让他胸腹都有了涩意。在那人之前,他便做了选择,也不允许自己后悔。
而风叶城郊外的来因寺,宁非站在山崖边,俯瞰着附近的地势。
“你说,南家少主是到东北面就消失了的?”宁非冷峻着脸问着一旁跪着的下属。他刚才看了一圈,发现这里地势险峻,来因寺是建在半山腰,这太姆山东北面根本没有路进入,他们是怎么越过山壁进入中间的内湖的,攀爬个几天几夜也许能进入,但是山路十分难走,让他相信南凌璧是爬山进入的很难。
“是,属下等探过,那处只有一架普通的四方铁架搭着一块木板底的东西随意丢弃在山崖下。”
“哦?带我去看看。”
他们来到东北面的崖壁下,果然见到这样的铁架,中间的木板是比较平整,然而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日夜监视此处,若有情况立即禀报。”
“是。”
南家
“表哥,我近日灵魄需温养,到时他……”跟聪明人说话根本不需要多讲,果然南凌璧了然说道:“我会看顾着的。”
“多谢表哥。”
严格说来,南凌璧是前身的表哥,但是这件事却不能说,相信若是让南凌璧知道日后这具身体的主人并不是他那个亲表弟,而是一个外来魂魄,恐怕南凌璧这种性格的人,不一定会对他客气,说不定他会认为将前身的魂魄留在身体里才是对的,他可不想多个劲敌。
到了现在,他丝毫不敢小看这个世界的人事了。也幸好前身的态度不明,似乎并不是很强烈地想夺身体的意思,听南凌璧说起来,他竟然是解释他们两个魂魄是同一个人,倒是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这样的人情他是要领的。
既然没有老父老母需要赡养孝顺,那他就给前身提供个他应该会喜欢的消息,关于宇文白的。看前身来的时候那副受了打击快要一蹶不振的模样,他小小的同情了一把,不过为了他的好兄弟宇文白的幸福,他还是愿意助他的。
不过南凌璧发现他话说的满了,前一夜秦黎说了他恐怕又要沉睡个把月,得到南凌璧安抚地保证才放心地睡去后,第二天他来到秦黎睡得厢房中发现已经人去楼空时,额头一滴汗滑下,他发现,他完全不知道秦黎有可能去哪里,难道是回龙门了?
紧急与龙门线人通了信,却说根本没有回去,南凌璧无语了,秦黎这么招摇的模样按理说根本不可能没有踪迹,然而查访了沿路的南家暗哨,却都说没有见到过,就是南家这么防守严密的地方,哪里可能让人来去如风走的悄无声息,但是事实就是没有人看到秦黎离去。看来自己的这位表弟有秘密。
南凌璧哪里知道,秦黎融合了妖兽命蛊根本不能算做普通凡体肉胎,或许他是这个世界最后一个带了妖性的半妖了。他用的不是轻功,却是术法的遁术。本就是高手,与妖术结合后目前已经无人能察觉到他。
妖化秦黎去了风叶城,他是直接去的来因寺的,因为那里有个酒肉和尚,他无意中发现,这个酒肉和尚做菜非常好吃,时常猎捕了太姆山的山珍野味偷偷在后山烧烤。在现代,哪里有这么纯粹的野味,吃了一段时间的加各种调味料色素的那些满是毒素的食物,他就格外怀念这里的食物。要说他去现代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大概就是这个了。
非常熟悉的摸到后山的一间破旧茅屋处,他如蛇一般悬绕在屋梁上,那个酒肉和尚算是来因寺一个不出世的高手,据说算是现在方丈的师叔,明明一大把年纪,却红光满面一副才正在壮年的模样,功力是一部分原因,恐怕吃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