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把小骨还给我!”什么仙魔之道?什么正邪之分,他只知道,这一次,他绝不能放手!就算用尽最恶毒的招数,也要逼杀阡陌就范。
白子画施展法术,将杀阡陌的手指节节折断。“说,小骨在哪里?!”特意地,掐在他指节上不放,一点一点加重了力道。
“我不会再让你见到她了,你死心吧!你就是杀了我也换不回小不点。哈哈,哈哈……”这指上钻心的痛,可面上却丝毫无所显露。他可是六界第一美人,堂堂七杀魔君,若连此等痛苦都不能忍受,枉为妖魔二界之主!他,可以失去法力,但绝不会失去傲气。
“白子画,我杀阡陌不想做的事,任何人也休想改变!”
“好,那我便毁了你这脸面,看你说是不说!”谁人不知,杀阡陌对任何事物都漫不经心,唯独对自己那绝世容颜最是在意。
橫霜剑在手,见血就是一道伤口,接着,第二道,第三道……
却没想到,一向视颜如命的杀阡陌,此时只是眉头微蹙,忍下了一切。
“白子画,你若真想要回小不点的魂魄,就跪下来求我啊!也许我一高兴就告诉你了,也未可知。”
“你!”一股恨意油然而生,白子画提剑在手,剑尖点住杀阡陌的胸口,一分一分,没入胸膛。
那血流不止的人,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也没有任何直面死亡的恐惧,始终面露微笑,如地狱绯莲般妖异而摄人心魄。
任凭他如何威逼都毫无用处,白子画万念俱灰,肝肠寸断。噗通一声,竟真的跪于杀阡陌的面前,哽咽到几乎说不出话:“我求你……求求你……把小骨还给我……”
不想那紫色的魅影笑得愈甚:“白子画,想不到你长留上仙也有今日委曲求全的一幕啊!哎……我还真要替小不点好好看看你这副德行,替她出口恶气!”
“放开魔君!”一道黑影闪至身前,掌风直扑白子画面门。
那白衣之人立时撤了剑,闪开身去,擎剑在手,定睛看去,不是单春秋又是谁?
“单春秋?!”杀阡陌一时间也愣在那里,他怎么来了?
“魔君!我来迟了!你……”看着心上人满身是伤,最珍视的面容也被划破,单春秋心中针刺般疼痛,仿佛那剑也一并割在了自己身上。
“转过身去,不要看我的脸!”杀阡陌下意识地以袖遮面,心下惊悸,不知如何是好。方才面对白子画那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全是不见了踪影。
没想到,三十年未见,魔君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不让他看见他面容被毁的样子。“魔君……”
“我让你转过身去!”忿忿出口,却又不知生的哪门子气。
“没事的……”察觉出他的虚弱,单春秋一把护住杀阡陌,将他揽至怀中,小心翼翼拿开他用来遮住脸面的手。“魔君,没事的……你永远都是六界最美的人……”
白子画看着这主仆二人关切问伤的样子,心中更是恼火,越发起了恨意。“很好!单春秋,你来得正好!杀阡陌,难得你的奴才还真是忠心耿耿,这异朽阁的消息刚刚传出来,他就急急忙忙赶来寻你了。既然你不在乎自己的死活,那我今日便先杀了他,看你说是不说!我和小骨,原本可以一直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地做一世师徒,全赖单春秋所赐才落到如此地步。今日正好,我便还了这仇!”
白子画举剑朝着单春秋劈了下去,未见剑锋,先行剑气,所到之处,黑衣绽裂。
绯夜祭出,以手横剑,挡在单春秋的身前。
那白衣恨之深,手中的橫霜又是上古名剑,如此全无分寸、十足力量劈下,若是沾上一星半点,非死即伤。
本就虚弱,又被那剑一劈之下震了个趔趄,靠在身后黑衣之上。
“不要!你不要伤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却也顾不得许多。
“魔君!”
“无事。”见那人也还安稳,杀阡陌定了定神,“我告诉你小不点在哪儿。”
杀阡陌不是不知道小不点爱的始终只有一个白子画。而白子画如今也为她痴傻疯癫了三十年,悔恨、内疚、自责……早已将他的心磨蚀殆尽,眼前的长留上仙已然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小不点的最后一丝魂魄,何尝不是他白子画的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白子画,这许多年,我费尽了全部功力,修复她的魂魄。七年前,我已从这阿修罗道送她转世。我本不想让你再见到她,不过,你这罪,如今也是受够了,我也不想再这么东躲西藏了。就当我千百年来,对你发一回善心吧。但你要记得,今日是你跪下来求我的。将来……若有一天,让我知道你再让她受到任何一点点伤害,我杀阡陌就是上天入地,毁灭六界,也绝不会放过你!”
小不点,你会不会怪姐姐擅作主张,让你此生又回到他身边?到若是你忆起前世今生,看他为你受尽心结磨难,也该能够原谅他了吧?
白子画按着杀阡陌的指点,向着花千骨转世的地方飞驰而去。冥界只留下这主仆二人。
“魔君,都是属下之罪。是我无用……害得你……害得你失去了花千骨……”
“无妨,此事与你无关。时至今日,也是我自己想放下了。你就是不来,我也会告诉他……我只是想看看他白子画究竟能落魄到什么样,看看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