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
燕祁一点也不同情心疼这老妖婆,直接的冷哼:“死了的好。”
云染摇头,她知道这老妖婆死了活该,可是她听到她说有人,是有人让她这样做的,还是有人拾撺了她这样做的。
“我听到她说有人,她最后有话没有说出来。”
燕祁挑了狭长的峰眉,他因为太厌恶这老太婆,所以压根就没理会她,也没有往她望,没听到她说什么。
“她死都死了,你理她做什么。”
燕祁伸手拽了云染,一路拉她出了秦国公府,他们两个人前脚刚走,后脚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走了进来,这跌撞进来的是秦国公府生了重病的老国公,他本来就生了重病,听到外面的动静,挣扎着爬起来,一路赶了过来,没想到看到的却是遍地的狼籍,秦家所有人都死了,一地的死尸,不但是他们,就连太皇太后也死了。
秦老国公睚眦欲裂,朝天大吼一声:“真是老天亡我秦家啊。”
一口血气喷了出来,直接的往地上栽去。
秦国公府的府门外,掌管五城兵马司的楚文轩飞快的打马奔了过来,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出来,他俐落的翻身下马,领着五城兵马司的人跪了下来:“臣等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燕祁挥手,下命令:“太皇太后伙同秦国公府的人在丹阳宫屠杀皇后,现太皇太后和秦国公家的人已经死了,你负责把他们全都安葬了,另秦国公府家产查抄,全都没入国库。”
楚文轩惊骇,没想到秦家竟然胆敢把手伸到皇后的身上,明知道皇后是皇上的逆鳞,这是嫌自己死得太慢吗?楚文轩恭敬的领命,燕祁却已经不再多说什么,伸手抱了云染上了秦国公府外的马车,太监方沉安的声音响起来:“皇上,皇后娘娘启驾回宫。”
浩浩荡荡的人一路驶往皇宫,五城兵马司的人负责收拾残局,秦家剩余的人全都送往刑部大牢,等待皇上下旨发落。
宫中的马车里,云染窝在燕祁的怀里,她一直默不着声,满脸的若有所思。
燕祁发现她过于沉默了,不由得关心的盯着她:“染儿,怎么了?”
云染眸光幽深,暗潮迭起,她沉沉的开口:“燕祁,你说那老妖婆后面会不会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燕祁脸上有些不解,然后挑高狭长的眉:“你说那女人做出这种事,是因为有人拾撺她了,”
燕祁有些不相信,谁能拾撺得了那女人啊。
“染儿,你是不是想多了。”
云染却沉稳的摇头:“我感觉有可能。”
她飞快的想着,一下子想到以前没有解开的一些细节:“你忘了我们上次抓住宋隽,宋隽曾经说过的话吗,还有德妃蓝筱凌说她没有吃媚药,我感觉她说的好像是真的,那么谁给她吃的这些东西,先前太皇太后又说有人,这是不是说有人拾撺了她呢,才会使得她做出了屠杀本宫的一事呢。”
燕祁的眼睛眯了起来,听了云染的话,他也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宋隽被抓些所说的话,他说,你以为我要这批宝藏是为了自个儿吗,不是,从来不是的。
他只是一个棋子,也就是说有人要这批宝藏,还有德妃死时坚称自己没有想害皇帝,那她身中媚药是怎么回事,分明是有人对她动了手脚,现在再加上太皇太后,看来真有一个人一直隐在背后,此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燕祁周身涌动起戾气,手指紧握起来,脸色特别的不好看,深沉的声音响起来:“看来还真有人隐在后面,究竟是什么人隐而不动啊。”
马车里两个人不说话,云染窝在燕祁的怀里,慢慢的抬首望向燕祁:“你说会不会是逍遥王楚俊尧啊。”
可是楚俊尧和宋隽牵扯上什么关系啊,云染百思不得其解。
燕祁则是凝眉认真的想着楚俊尧这个人,然后摇了摇头:“这似乎不太可能,我在朝中待了三年,没发现这个人有什么野心啊,他永远那么好好先生的样子,安安份份的,从来不多一点事,而且朝堂上他也不掺与任何的政事,他完全就是个闲散王爷。”
“这种人要么是真的懦弱,要么是很厉害,不过也许不是他,是我们想多了,不过我感觉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隐藏,这实在是一大隐患,看来还是要想个办法把这人诱出来。”
燕祁认同云染的理:“嗯,朕会留意逍遥王楚俊尧的。”
两个人一路坐马车回宫。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皇帝当殿宣布了太皇太后联同秦家屠杀皇后的事情,此事一出,整个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人人惊骇,议论纷纷,说什么都有,云紫啸则是脸色森冷阴沉,秦家真是胆大妄为,竟然连皇后也敢屠杀,这皇后肚子里还怀着皇室血脉呢,这秦氏一门定要重重的惩戒。
皇上命刑部接手这件案子,秦家九族皆下入大牢,但因着云染先前在秦煜城面前说过的话,秦家除了直系的亲人全都处死,余者皆发配充军,永世不准进京城一步。
京城哗然,大街小巷议论得最多的便是皇后死而复生的事情,个个拍手叫好,皇后可是大宣的花王,又是命定的凤星,若是她死了,只怕大宣要有灾难,现在听到皇后没死,人人高兴。
同时对于太皇太后和秦家做出来的事情,人人不屑,个个怒骂。
云华宫,云紫啸下了早朝后,和皇帝说了一声直奔云华宫而来。
云华宫内,安乐云染还有昭